就激起了他一些其他心思。
若這時李言表現出查察覺被人窺探的樣子,皂袍修士反而會猶豫自己要不要出面干預了,在皂袍修士想來,那樣自己小命可能就會出現在危險之中了。
確定了李言修為不如自己,且所去方向正是自己需要監視的二處地方之一後,皂袍修士心中竟有些竊喜。
如果自己真能發現一名魔族密探,或者是魔族餘黨,再能一下將其擒獲,那麼這次自己可就立了大功了,到時候,上面的給的獎勵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於是,皂袍修士立即身形一晃,便從悲靈山莊房舍間消失無影。
飛行間的李言,忽然眉頭一動,但表面上依舊沒有絲毫異樣,照常向傳送陣飛去。
「那金丹修士果然出來了,這是對自己起了疑心了。」
李言對此毫不奇怪,當初丁玉山帶他去看傳送陣位置的時候就說過,這個傳送陣即便不被銷毀,那麼淨土宗也會派修士在此駐守的,自己這般大模大樣的飛去,不惹人注意才怪。
在又過去一盞茶後,當李言飛離距傳送陣尚有百丈時,在他的面前忽然一陣微風吹過,接着便出現了一名皂袍修士和二名年輕修士。
這一變化,讓李言猛的停住了腳步,臉上先是恰當的露出了吃驚表情,然後迅速就後退了十幾丈,他一手已作勢護在了胸前,緊緊盯着前方突兀出現的三人,一幅警惕十足的模樣。
其實在他的神識中,遠處傳送陣旁邊,還有五名築基修士正埋伏隱藏,緊盯着這裏。
再加上皂袍修士身後的二名年輕修士,這裏竟有四名假丹修士,由此便可猜出淨土宗對此處依舊重視無比。
眼見李言做出如此緊張的反應,這讓皂袍修士不由心中滿意之極,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再加上今日佔卦中,並沒有血光之災,他更是信心滿滿。
可是臉上卻是冷若冰霜,沉聲喝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然後皂袍修士就用一幅自認為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緊盯着李言雙眼,然後自己身上金丹氣息一陣涌動。
接下來,李言的反應,更讓皂袍修士心中得意。
李言似受不了皂袍修士的威壓,臉色立即變的蒼白起來,身體再次向後退了數步,這才顫聲的說道。
「前輩,晚晚輩江江海,我我我是路過此地的,哦不,乃是想藉助這裏一處傳送陣使用的」
不待李言將話說完,不光是皂袍金丹心中驚愕,就連他身後二人,以及暗中埋伏几人都是一陣錯愕。
「現在的魔族,都已猖狂到這般地步了?這是用一名築基修士為引,前來探聽消息的嗎?」
可這種念頭只是在所有人心中一閃,接着便覺得這太荒謬可笑了,應該是另有隱情才對。
皂袍金丹只是性格上有所缺陷,能凝結金丹,走到這一步,他又如何是蠢笨之人,只是臉上一僵後,便沉聲喝問。
「哦?你曾經用過此陣不成?」
他這問話也是巧妙,根本沒有問李言是如何知道這裏有傳送陣的,而是直接假設李言曾經使用過這裏的傳送陣法。
如果李言回答「是」,那便陷入了他的圈套,接下來他就會打蛇隨棍而上,刨根問底,不由得李言再想否定了。
如果李言回答「不是」,那他又如何知道此處是有傳送陣的?
李言聞言,心中暗笑,他自是早已有了計劃,但在看到皂袍修士帶着森然之意的目光時,他先是縮了縮脖頸,然後吞了口口水,聲音有些發澀的說道。
「我我,沒有使用過,可也是知道的。」
他這回答,讓皂袍修士一時沒聽明白,他可不想對着一名懼怕的連話都說不清的修士浪費時間,此刻都已開始有「搜魂」的打算了。
「搜魂」法術乃是金丹以上修士才可以修煉中級仙術,對於查詢消息、情報最為直接,最為可靠。
可對於被搜魂的人來說,卻是如同被人生生的剝開記憶,慘絕人寰,最後九成九以上都是死亡,只有不到一成存活機率,但也絕對會變成一名白痴。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然」皂袍修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