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外那全身無皮,滴落濃血的鬼物巢穴了。」
看到這個血池,再聯想到之前三頭全身通紅血肉的狗形怪物,李言已猜出這裏正是幾個時辰前所見那隻鬼物了。
同樣的全身無皮,血肉筋絡畢現,行走間有濃血不斷滴落,與豐家老祖鬥法的那頭鬼物。
李言站在血池邊,他想了想後,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靈力飛速凝聚,很快一道靈力就打入了血池之中。
就在靈力剛一接觸那些翻湧的血液剎那,一幕詭異的畫面就出現了。
本來還算平靜的血池,驀得有幾張充滿悽厲之色的拉長扭曲面孔冒了出來,突然間就纏上了那道靈力。
並且延着靈力迅速向李言手指絞纏而來,同時那幾張扭曲的面孔,一個個大張着嘴發出無聲的嚎叫。
而被纏上的靈力瞬間冒出一股股濃臭的白色煙霧,眼見那幾張扭曲面龐就要接近手指時。
李言輕輕一抖手指,懸浮在血池上的無根的靈力便隨即也潰散開來,那幾張扭曲的悽厲面孔只能不甘的重新又跌入了血池之中。
落入血池後的扭曲面孔在努力掙扎中,最後在諸多不甘表情中,重新陷入了血池之內。
「這裏的血液全部來自於屈死冤鬼的精血,具有強烈的腐蝕意識和肉身之力,只需一滴血液,便能將一個凡人村莊地屠戮一盡。
如果估計沒錯的話,用這些血液修煉出的功法,若是修煉到極深地步,甚至可以腐蝕對方的精魄元神。」
李言很快就做出了判斷,這血池端的是歹毒無比,光是這些精血,都不知道要收集多少冤魂才可。
豐家在得到這個血池後,是不是有配合這池血液修煉的功法,他卻是不知了。若是沒有相應功法,自己精魄可能首先就被腐蝕的一乾二淨了。
畢竟,這裏的鬼物本就是魂魄出了問題的,才變成了無法去六道輪迴的厲魂野鬼,所以用血池修煉是並無問題的。
通過剛才的感應,血池雖然厲害,但對現如今李言的這具肉身已造不成任何傷害。
神識隨便又在周圍一掃後,李言眼中露出失望之色,首先這血池是對他毫無用處的。
血池是建立在地底陰氣噴涌的出口,也是此處墓穴中陰氣最濃的「泉眼」之地,這些陰氣同樣對李言沒有半點用處。
「果然不是說隨便一處就能有了自己仙緣的!」
李言在心中隨即也就釋然,自己隨便找一個地方就有天大的機緣,那才真正不正常了。
下一刻,李言還是身形一晃就到了墓穴的一個角落,在哪裏有一個殘破的陶罐。
他長袖一卷,便將殘破陶罐卷到了手中,殘破陶罐上佈滿了乾涸的泥塊,上面有一個不小的缺口,佔據了整個陶罐的三成大小。
陶罐肚內有一些潮濕的泥塊在內,底邊還算完好,讓整個陶罐還能看原先模樣。
殘破陶罐一些地方露出褐色的花紋,仔細看去,好像是一些刻畫極為簡陋的圖形。
李言手上靈力閃爍,殘破陶罐表面乾涸泥塊隨之消失,李言將其轉圈看了一遍後,還是分辨出了其上圖案代表的含義。
殘破陶罐圓肚身上花紋應該是三幅小圖,簡單的筆劃可以看出像是一人在持器投擲或插取獵物。
第一幅小人單手持一矛狀長器,另一手扶在一隻腿上,身體前屈,像是在投擲,但這個姿勢,李言覺得十分的彆扭,那是一種根本無法使出全力的感覺。
第二幅小人則是雙手空空,好像矛狀長器已被他擲出,雙手高舉過頂,一腿屈膝離地,像是欲似奔跑,也像是在做某種祈禱。
第三幅,那根矛狀長器再次出現,小人雙手握住後端,似要上挑,或是插入,但此刻矛狀長器的前端圖案已然消失,那裏正是陶罐損毀的豁口之處。
這讓李言也不確定,是不是矛狀長器前端有獵物或其他東西出現。
李言看了一會後,也沒從這三幅圖上看出些什麼,陶罐給他的感覺,應該就是用來陪葬的一件泥陶類器物。
這種東西在許多大墓穴中也是很常見的,那些泥陶製品上都會雕刻一些有寓意的花紋圖案。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