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一身青衫,早已換去了魍魎宗宗門服飾,運轉癸水真中,修為壓制到了凝氣期十層後期。
此去淨土宗範圍,雖然四大宗表面交好,私下互相殺戮之事卻經常發生,都在暗裏不斷消弱對方實力,故而李言還是換了行頭前往,即便是現在仍在魍魎宗範圍之內,距離那淨土宗邊界至少還有五百萬里左右,李言依舊不想讓人認出自己的身份,可這樣一來李言就失了許多魍魎宗特權,但他認為從源頭就消失蹤跡是最好隱匿,何況他的身份,此前也早已想好,他身上可是有着血葉宗令牌的,以現在的壓制後修為說是血葉宗弟子即可,哪怕是灰色令牌,熟知血葉宗的人看來雖有些懷疑,不過最多以為他是門中長老的嫡傳後人罷了,這種手持宗門高級令牌的內傳弟子和嫡系後人在修仙界可不在少數,更何況血葉宗就是一小宗門,何來如此之多認識之人。
不過麻煩的是修為,以李言的想法就是保留築基初期最好,他自信以癸水真經的強悍,再加上窮奇煉獄術,即便是對上築基中期也是有把握斬殺的,至於若是遇見築基後期修士,在不能速戰速絕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去硬撼,那便是會動用支離毒身了,想來最終自己走脫還是可以的。
可是修為一旦保留在築基初期,若是遇見熟悉血葉宗之人,便是一個大破綻了,血葉宗一共就三位築基修士,這卻是容易引起別人懷疑了。思來想去,也只得將修為壓制到了凝氣期,同樣這也會有麻煩,那就是每到一個地方去找傳送陣時,以他一個小宗門的凝氣期弟子,每次都拿出大量的靈石不斷傳送,不引禍上身才怪。
李言思索了一番後,只能說是路上多繞幾個彎了,每傳送到一個地方,不繼續傳送,便是儘可能的自己行上一段路程,再找一處傳送陣傳送了,雖然依舊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只要自己演的極為心痛,又非傳送不可的樣子,想來別人也只是以為自己萬不得已而為之了。還有一種方法就是自己出得傳送陣後,變化樣貌後,再次進入傳送陣,可是這必須是在附近沒有金丹以上修士存在情況下,李言才有把握隱瞞過去。
當下的打算便是自行向北飛行數日後,再尋一傳送陣,這樣已然遠離了血葉宗,相識之人便是少了,行事自是方便了一些。
二日後,望着日淺西沉,百鳥歸林,李言立在一座山峰之上,拿出幾枚玉簡,神識一一沉入後,半晌他抬起頭來,低聲自語「此處再前去一千多里便是那『玄清觀』了。」
他手中幾枚玉簡都是地圖,其中刻畫最繁瑣,範圍最廣的則是魏重然給的那枚玉簡,那裏應該是魏重然曾經遊歷過的地方,不少地方標註的極為詳細,就連四大宗很多地方都有着標註,只是線條之間空隙就大了許多,顯然那裏並非詳細的地形地貌。
李言手上另外幾枚玉簡地圖分別來自他這次回家途中所經的宗門,每到一個宗門李言都會刻意收集對方所知的玉簡地圖,他相信有些地方魏重然雖然沒有去過,這些小宗門也許就有人去了。只是這些地圖對於每個宗門來說都極為重要,尋常人等莫要說刻畫一份了,就是借閱也是不可能的,但李言三人的身份卻讓那些宗門害怕,最後還是一一拿出來讓李言刻畫了一份。
這些玉簡,經過李言神識一一探察後,果然發現了不少相互之間的不同,並且有的小宗門給出的地圖,甚至也遠到了其他三大宗門所轄地域,雖然只是很少的一些,卻也讓李言不由心感嘆莫要小看任何一宗門,既然能夠生存,自有不凡之處,這些小宗門中也不乏修仙翹楚,外出歷練並不比四大宗門少。
玉簡中的地圖經過李言比對後,把不同之處一一重新標註,慢慢形成了一個更加詳細的地圖玉簡。
「玄清觀」,一個二流宗門,其觀內有一金丹中期修士坐鎮,也是隸屬魍魎宗所轄,宗門內有一座可傳八千里的傳送陣,這種傳送陣正是李言所需要的,對此一名高級凝氣期修士來說,在有重要事情下,偶爾也是會使用到這種傳送陣的,像那種動輒幾萬里的傳送陣,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名凝氣期修士自己可以使用的了,李言則是打算靠近淨土宗時找到萬里傳送陣使用,那裏已經靠近二宗交界處,聽說散修不少,自己到時恢復到築基修為,再扮作一散修便可了。
望着已黑下的山林,李言收起玉簡,化作一道淡淡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