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去?他們知道了,不會因此發怒?」
李言繼續追問,卻是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而其餘人三人也知道,李言口中的「他們」,到底指的是誰。
「這本就是讓我們用壽元來拼的事情,『彼岸花』採摘後,即便是有術法護持,也是越新鮮越好。
他們想要持續得到『彼岸花』,也不會直接逼死這裏所有的修士。
所以對此哪怕就是知道,也是不會去做殺雞取卵的事情,才有了最低限制的規定。」
法可和尚也是沒有隱瞞的解釋說道,李言想想後,覺得也是。
這也說明「彼岸花」這樣採摘中,還是夠他們煉製丹藥所用,否則早就不會有如此規定了。
那種情況下,肯定就是讓所有修士一起出來,不分日夜的在這裏採摘了。
「行,那就過去看看!」
李言點了點頭。
法可和尚聽到後,便立即將僧袍都挽了起來,同時也脫了一雙僧鞋,拿在了手裏,露出了粗大的腳掌。
但那也就是骨骼粗大罷了,腳掌已然是瘦骨嶙峋,青筋虬結,早沒了血肉豐盈。
看到李言有些驚愕的目光,法可和尚再度解釋起來。
「道友最好能像我這樣去做,他們能給我保留最初的衣衫,就是最後的防禦,失去法力維持後,能不用就不要用」
隨着他的解釋,李言又一次感受到了這裏生命的卑微
而那兩名法修修士,卻只是將衣衫挽了起來,卻是沒有脫下長靴,他們可不敢光腳那樣在上面行走。
那樣估計走上百十步就受不了了,所以也只能動用長靴來抵抗了。
他們的長靴已然有了磨損,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他們可不能和法可相比。
不過好在在牢獄裏,還有不少的方法,可以得到法寶衣衫和長靴
李言也是毫不猶豫和法可和尚一樣,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他的青衫因在黑洞中施展全力,早就破損了太多地方,其實早已破爛不堪了。
隨後,法可和尚三人也不再多言,在一陣「咔咔」聲中,就踏上了那些黑色的「鬼荊」。
李言就看到法可和尚上去後,竟然像是如履平地,雖然腳掌每一次都陷入那些尖刺叢中少許,但他的臉色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而那兩名法修縱是有着長靴保護,但腿上不少地方,依舊會被一些橫向伸出的利刺戳中。
他們的臉上的肌肉,已經開始不斷跳動,卻也是沒有發出聲音。
李言隨即也是大步而上,就在他踏上後,前方的三人也是聽到身後被踩踏的聲音,微微轉頭看向了李言。
隨即三人眼中都露出果然如此,以及一種敬畏之色,那個李言同樣赤腳走在上面。
將長衫和襯褲捲起後,露出健壯的肌肉,那些也是他們曾經擁有過的豐滿血肉,但他們對這一點並不嫉妒。
因為要不了多久以後,李言也會和他們一樣,在被死氣侵蝕下,那些血肉都會慢慢的乾癟下去,最後和他們一樣枯瘦無血。
但是三人卻是看到了李言赤腳落下後,踩在那些「鬼荊」上面,腳掌和小腿被鋒利的尖刺戳中,竟然發出了「啪啪」的脆響起。
那並不是肌膚和「鬼荊」碰撞的聲音,而是那些戳中他的「鬼荊」尖刺,紛紛自行折斷的聲音。
而李言根本速度不減,就是那樣快步向他們走來。
凡是他所過之處,那些「鬼荊」尖刺,像是年夜裏的爆竹一樣,發出了一連串密集的響聲。
凡是碰到李言肉身的尖刺,都紛紛折斷如雨落下,這種情景落在三人的眼中,就連法可和尚也是眼皮一陣的亂跳。
他當初剛進來時,肉身同樣處於不錯狀態時,也根本無法做到李言這樣輕鬆寫意。
那些「鬼荊」尖刺只有少許,因自己的走動,才會被帶的折斷,但絕大部分都是被自己肌膚擋住滑開罷了。
法可和尚本就是一名強大的煉體修士,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按佛家煉體來劃分的話,我只是修煉到了『小羅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