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鐵摩擦聲中,重達三百餘斤大槊就被李言隨手抽了出來。
隨即,李言信手輕盈舞動了幾下,一時間「忽忽忽」怪嘯之聲大作,正是那鼎端孔洞帶出的怪異風聲,端得是撓人心神。
「應該就是他!」
崔國公眼睛一片雪亮,這杆大槊自那人之後,再無人能這般輕易舞動。
即便是如今的他,武功已至化境,也無法做到如此輕若無物的隨手舞動。
他曾經就嘗試過,在不惜內力損耗之下,若是用此兵器與人廝殺,自己大約能堅持四十五息的時間。
當然這是在與人拼殺的情況下,單單只是自行演練的話,大半柱香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是無法像李言這般信手拈來。
「崔老將軍,我記得當初我將這件兵器交給我的親兵隊長李渡,不知又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說話間,李言已將手中大槊舞動如風,剎那間整個地洞中就被一道道強勁的「內力」鼓盪呼嘯。
一時間迫的崔國公呼吸不暢,鬚髮飛揚,而廣場中心處只有一團青光飛旋,不見了李言的蹤影!
廣場邊緣處的崔國公當聽到李言說出大槊交由親兵隊長李渡時,蒼老的面孔上就已經變的激動起來。
再見到李言將大槊舞動如風,比之以前更不知強多少倍,他已是單膝着地,雙手叉禮,聲音顫抖的說道。
「末將崔峰,拜見李元帥!」
國公府,一處假山之下,身背巨斧,身材魁梧的老者將悄悄探出的頭縮了回來。
「我說三眼,將軍怎麼還沒出來,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陰柔中年人看了一眼宋斷。
「四周由我們這些人一直守着,你說有事我們不知道?」
「這麼近的距離,應該是能知道的!」
「那你還問,那人又沒出來,書房一直也是安靜無比,你覺得天下間有人能在無聲無息中暗算將軍嗎?」
「沒有唉,不是,那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吧?三眼,你說那小子難道是將軍在外留下的」
「宋斷,你亂說可以,可不要連累我,那小子才多大?」
宋斷聞言嘿嘿一笑。
「將軍老當益壯啊!
不過,三眼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剛是想說這小子是不是將軍在外留下的什么弟子門生的,你你倒底在想些什麼?
你們這種讀書人,整天一肚子的男娼女盜零碎,讓我怎麼說你!」
陰柔中年人盯了一臉無辜的宋斷一眼,冷笑一聲後,便不再搭理他了。
而與他們相同的是,在另外幾個方向,都有一雙雙眼睛在暗中牢牢的盯着那間書房。
而就在此時,所有人不由精神一震,崔國公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翼生,你將張明安置到西邊『聽風』跨院吧,自今日起張明就是我國公府的一名護院教頭了,希望你們與他也要相親相近!」
陰柔中年人聞言已是連忙向書房那邊快步走了過去,同時,他在心中想着。
「也不知這小子怎麼就引起了將軍的那般失態,而且這麼快就定為護院教頭了,難道真如宋斷這莽夫所說」
他心中這樣想着,但還是決定送完張明後,還是要回頭來問問將軍。
畢竟這一次將軍計劃的許多部分都是由他謀劃的,他必須要知道將軍心中的真實想法。
大窗前,望着李言隨着陰柔中年人消失的背影,負手站在房內的崔國公,本來不苟言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片莫明和不解的神色。
一路上,陰柔中年人不斷的和李言說着一些話,大多數都是介紹護院教頭在這裏行事職責範圍,以及在國公府需要注意的事項。
但偶爾也會不留痕跡的看似關心的詢問李言的需求等等。
可最後讓他均是失望之極,李言看似年輕之極,但是說話根本就是滴水不露,他竟然打聽不出對方任何有用的消息。
李言則是在心中好笑,按真實年齡算起來,這人在他面前連孩童都算不上。
不過此人打聽消息倒真是有一手,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