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道:「能入得夫人的口,為夫我就算沒有白忙活。」
靜姝擺上小桌,二人對坐着,一面品魚,一面飲酒。
船兒在碧波如洗的湖面順流飄蕩,李陵指着前面道:「如果我沒記錯,前面應該有一大片荷花。」
果然,又行了片刻,便見接天蓮葉的荷花迎面而來,船兒在荷花叢中穿行,驚起棲息的水鳥。
靜姝信手摘下一株荷花,信手把玩,因為飲了酒,又身處這樣世外桃源般的美景中,她一時有感而發,信口吟誦道: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歸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①
靜姝粉面微紅,手捧蓮花席地而臥,玲瓏的身姿裹在碧水青的紗裙中,一雙杏眼醉意朦朧,嫵媚動人。
李陵沒想到這小妻子不僅生得美,竟還有這樣的才情,忍不住贊道:「早聽聞夫人在閨中便是享有才名,今日為夫倒是見識了。」
靜姝被他贊得不好意思起來,笑着道:「妾身不過是胡亂作的,讓夫君見笑了。」
「夫人信口便成佳句,妙哉妙哉。」說着,李陵復身去艙內取來筆墨,席地而書,將剛才靜姝所做之詞記了下來。
李陵的字遒勁有力,深得顏書精髓。
靜姝看着李陵所書,莞爾一笑,道:「妾身的詞風柔弱,倒是配不上夫君字的風骨了。」
「怎麼不配,咱們這是取長補短,相得益彰。」說着,李陵便攔腰抱起她朝着船艙而去。
李陵將小妻子放到床上便附身壓了下來,靜姝推着他嗔道:「身上還有魚腥味呢,先去洗洗吧。」
李陵回道:「剛才品魚的時候夫人吃得那樣香,現下倒是嫌棄起我來了。」
「哎呀,你先去洗洗嘛。」她素來潔癖,聞不得一點異味。
李陵值得訕訕的起身去了浴室。
待洗漱乾淨後,他折回床上,鑽進被窩抱住靜姝,道:「這回總可以了吧。」
靜姝獎勵似的在他額上輕輕一吻。
這一吻,便徹底點燃了李陵的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