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聞言,他伸着脖子瞥了眼門外,問了句:「那些人不見了你,該不會尋過來吧?」
「那不能。」裴允謙眼睛黏在平陽身上,瞥着她那嬌憨的可愛模樣,他眼底滿是寵溺的笑意:「我那些兄弟今日喝了不少,我讓周瑾替我在前面攔着呢。」
平陽這才放下心來,她下意識的抬眸看了眼裴表哥,芙蓉般面上透着嬌羞的緋紅。
裴表哥回身從桌上端來合卺酒,二人交杯對飲後,裴表哥朝着平陽伸出手,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安置罷。」
見平陽不動,裴允謙俯身湊在她面前,柔聲問道:「怎麼了?」
平陽嗔了他一眼,回道:「人家天還未亮便起來化妝,你都沒好好看呢。」
裴允謙「噗嗤」一笑,遂抬手拉起平陽,他盯在她面上細細的看着,嘴上回道:「怎的沒好好看,自從挑開喜帕,我這眼睛就一直盯着你呢。」
說着,他抬手輕輕的撫摸了下平陽的面頰,溫柔道:「可真好看。」
「還有這喜服呢。」平陽聽了裴表哥的誇讚,心裏美滋滋的,遂又指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喜服道:「這個,可是我一針一線,自己親手所繡。」
裴允謙聞言將視線落在平陽身上,驚訝道:「你可一向不擅女紅。」
平陽抬眸看向裴允謙,一雙杏眼裏閃着亮晶晶的星光:「這回,我跟繡娘用心學了。」說着,她又將小手擎到裴表哥跟前,委屈巴巴道:「你看,為了繡這嫁衣,我這手指都要被扎爛了。」
裴允謙聞言立馬抓過她的手,說是扎爛了確實是誇大其詞,但那蔥白似的手指上確實還有幾個未褪去的小小的針眼兒呢。
裴允謙將平陽的手指吻在唇邊,他凝望着她,回道:「我知你為了嫁我,已經是用盡了心思。」
說着,他俯身吻住了她瑩潤的唇,接着道:「此生,我必定要竭盡全力的愛你,呵護你。」
平陽展臂攬住裴表哥的脖頸,湊在他耳畔道:「天色已晚,快快早些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