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瞧着美人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又將她摟在懷中,心疼道:「莫哭!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再說今早的事也不怪你,是徐氏苛待你在先。」
聽李顯這樣說,媚娘卻是哭得愈發傷心了,她復又從李顯懷中滑下來,跪在他腳下,抽抽搭搭的說道:「郎君,不如你將我送走吧,我看以大娘子的性子,是斷斷容不下妾身的。」
「她敢!」李顯扶起委頓在地的嬌軟美人兒,臉上浮現出怒意:「我是看在鎮國公府與勇毅侯府多年的交情,還有她為我生兒育女的份上,才對她多加忍讓,她若敢容不下你,那也休怪我容不下這等妒婦。」
媚娘抬起泛着淚光的雙眸,連忙捂住了李顯的嘴:「郎君千萬莫要起這樣的念頭,你若是因我休了大娘子,妾身更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說罷,她便埋在李顯懷中悲悲切切的啼哭起來。
李顯這一顆文人的赤子之心呀,被小美人這樣一哭一鬧真是揉碎了一地!
他緊緊的抱着那嬌軟的美人兒,說道:「你放心,我既然納了你,便會護你一輩子周全,斷不容別人欺負了你。」
媚娘這才漸漸停了哭泣,用錦帕試着淚,哽咽着道;「郎君此話可是當真。」
李顯拉過她鄭重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媚娘終於破涕為笑,軟軟的靠近李顯的懷中,用額頭蹭着李顯的胸膛,嬌柔道:「那妾身便將此生系與郎君了。」
鴛鴦被裏翻紅浪,身下小女子那媚眼如絲的模樣,真是讓李顯欲罷不能。
他心中暗想,這麼些年他作為一個男人真是白活了。
至於妻子,此刻早已被他拋在了腦後,他今早因愛妾引得妻子傷心而生的那一點愧疚之心,也因着此刻的快活而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