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也瞬息潰散成了點點幽光。
而被李言手中那根癸乙分水刺從後腰命門穴處帶出的幾道黑影,也在別人無法聽到的驚恐聲中,化成了一片虛無。
那具被李言踹飛的滴血狀元紅袍男子,喉頭在發出一聲如被閹割般的抽氣聲後,頭顱重重地垂了下去,便徹底沒了氣息,屍身直直墜向了下方黑氣之中。
從李言發動攻擊,到踹飛一人,時間剛剛過去五息。
而空中李言動作絲毫沒有停頓,立即向着另一名滴血狀元紅袍男子撲去,動作行雲流水!
可就在他剛飛出的同時,「噗」的一聲傳來,之前撲入血紅狀元帽的那枚黑色符菉已潰散開來,化成了點點幽光。
飛撲中的李言,不由就是身體一頓,立即停在空中。
「在這裏鬥法,他們有加持作用,這一擊無法同時能兼顧兩名強者!」
李言心中有些可惜,同時他的心神一動,環顧四周。
因為就在他殺死一名對手的同時,這裏的黑氣竟然開始少了許多,他剛才瞬間感覺自己神識上的壓制也少了許多。
但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即過,此時可不是細想其他事的時候。
另一名滴血狀元紅袍男子在發出一聲悶哼中,臉色也瞬息變的慘白一片,但在體內法力強行運轉之下,隨之也就恢復了正常。
此刻,他正站在一片飄忽血紅狀元帽中間,手掌四周還有被他捍碎的黑色符菉點點幽光,如同螢火飛散。
那些血紅狀元帽依舊吊着一頁頁血色紙張,在四周瘋狂飛舞,已將黑色硯台死死壓制,但黑色硯台還在不斷飄出黑色字符,只是越來越稀少。
此時,剩下這人正目光無比森寒的死死盯着李言,同時長笛已橫在了唇邊,一道嗚咽聲音自笛中傳出。
李言則是面色如常,抬手一招,神識之力頃刻間爆發,赤色長筆和黑色硯台爆發出光芒中,左突右支中飛了回來。
這兩件法寶此時已是光芒變的十分黯淡,尤其是黑色硯台,更是靈性大失。
李言雖然只是讓這兩件法寶拋出去當誘餌,但此刻也是有些肉痛。
要想極速突破這三人的合圍,李言當然不會把寶壓在龔山河身上,他就是以法寶攻擊圈住兩名元嬰中期修士,給他自己施展「牽魂引殺」之術。
此術目前,李言修煉只能算是小成,憑空牽引出對方魂魄離體的幾率並不算太高,尤其還是同時刻錄兩枚「黑水符文」。
所以,李言將重點集中在一人身上,放在了已攻擊到自己身前的滴血狀元紅袍男子身上,另一人只算是攻擊牽制。
「牽魂引殺」雖然不似「伏波殺魂」第一層,需要癸乙分水刺接觸到敵人的肉身方能湊效,但至少也需要「黑水符文」接觸到對方的靈力或妖力。
以其本源之力為引,追溯而至。
在李言重點關注下,驅使幾名雪白胴體的滴血狀元紅袍男子在「黑水符文」接觸他的靈力時,那枚符文瞬間就勾動了天地規則力量。
讓那人體內最弱的「命魂」剎那被勾扯離體,這名滴血狀元紅袍男子三魂七魄不全之下,立即修為大跌,而且神智大失。
除了發自靈魂深入的痛苦讓他慘叫不止外,一時間已失了思考能力,就呆在了原地。
李言施展「風沖天」中,一個晃動間就到了他身後,趁他病要他命,這是李言一貫的風格。
他再次施展了「伏波殺魂」第一層,只是這一次他更狠,直接用一枚癸乙分水刺貫入對方的頭顱,釘住了此人的元神。
讓他剩下的兩魂七魄徹底陷入了無意識之中,隨之另一枚癸乙分水刺就順着後腰要穴刺入,捅進了對方失去意識的元嬰之中。
將他剩餘魂魄全部一攪之下扯出,隨之湮滅。
這也就是李言目前只將「伏波殺魂」修煉到了第二層,還只是小成地步。
日後隨着此功法的大成,以及後續功法出現,癸乙分水刺的逆天恐怖才會一步步露出猙獰面容。
如今,李言扯出最弱的「命魂」都還有些吃力,日後將可以扯出「地魂」、「天魂」,甚至三魂合一,頃刻間一同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