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一舉動,頓時把苗望晴氣的小臉煞白,竟在眾人眼光中,手中酒沒有絲毫猶豫一飲而盡,然後拿起酒罈再次倒滿,在李無一有些絕望的眼神中,也是對李無一舉碗示意,不遲頓又是一口喝完,只是她的臉色越發蒼白了些,李無一隻得手抖着端起了酒碗
接下來,奇怪的事發生了,一向酒力很好,法力已達假丹境界的大師兄,竟在連飲三碗,狂吞了十幾斤的妖獸肉後直接醉倒在地,任憑別人如何推拉都是不醒,那怕是離長亭和苗望晴第一次很配合的掐、捏、踢、拉、拽,他也是人事不知。
氣的離長亭惡狠狠的看着那幾個師兄弟,直看的韋赤陀、溫新涼、林大巧、李言心中發寒,生怕這位大師姐突然發飈,一個個開始硬着頭皮喝着酒,吃着菜,同時還陪着笑意
而龔塵影與趙敏始終默默的喝着酒,偶爾才會彼此目光接觸。
夜涼如水,有聚終有散,在林大巧的搖搖晃晃中,在韋赤陀肝膽欲裂中,雲春去似極滿意中,溫新涼藏頭縮尾中,眾人散去,只留下了滿院的狼藉和李言孤單的身影。
直到眾人都走了後,李言望着龔塵影與趙敏剛才坐的位置,腦中泛起二人剛才喝酒的模樣,以這二人的幾乎是性格相同,一直不說話倒也符合,李言卻感受到時了與以往的不同,二人看似平淡的喝酒,卻似都在回憶着交集的過往,涓滴的過往,都似在這酒中化成流線,帶走,遠去
李言看不懂趙敏的心思,但能感覺出她今日更加沉默。
在小聚間隙,龔塵影曾與趙敏單獨出了一院待了一會,在韋赤陀、林大巧與溫新涼勾肩搭背中,在苗望晴微醉嬌笑中,卻似沒人注意到,但當龔塵影、趙敏二人重新回來時,趙敏的臉色在竹影婆娑的月光下好似更加白皙了幾分,她目光似有意無意的看向李言,目光中多了一份複雜,而龔塵影也是一幅有些侷促的模樣,回來後默默的坐在那裏,偶爾一碗而盡,卻沒有再看李言一眼,只是目光怔怔的盯着酒碗。
這點倒被離長亭看的很清,她略帶疑惑的看了二人一眼,就連那醉夢中的李無一也似微微的抬了下眼皮。
接下來趙敏則是更加沉默,有時望着嬉鬧的眾人,有時望着月光,眼神中充滿了迷離。
誰念西風獨自涼,此邊唱,人彷徨
而這種氣氛很快就被打破,已然微醉,俏臉帶着酒意的粉紅,龔望晴則俏笑倩兮着走來,雙手分別拉龔塵影與趙敏說起話來,二人也只得微笑與她胡亂扯着話,一時間清涼仿佛暫時離開了小院。
直到最後離開,趙敏也是都未與李言說過一句話,而龔塵影則是在離去路過李言身旁時,低聲向李言傳音「明日上午等我,不要離開小院。」
這話讓李言一時摸不着頭腦,卻是不免多想了些許「難道這便是要單獨說些悄悄話了不成。」想到這,他黑臉上竟也紅了起來,過了一會後他落目小院,剛才心中的波動逐漸消失,他就這樣站在院中一動不動。
望着之前趙敏落坐的地方,那張絕美蒼白的臉又浮現在李言的眼中,良久,良久,李言一聲長嘆。
一夜清涼,半宿星光,李言在院中盤膝而坐,直到了天明。
「離師姐的酒當真厲害,僅此一夜那些藥力便讓我有衝破凝氣十層初期的可能。」
李言並沒有去嘗試突破,生生將那股藥力壓了下去,他現在缺少的是對境界的感悟,並不可能一味的尋求突破,這些藥力被他壓縮後,慢慢轉化成了靈力,他需要在凝氣十層初期不斷的壓縮打磨靈力,細細體味該境界的意境,最後靈力隨着意境的提高而不斷的壓縮、凝聚,形成更精純靈力後方再去突破。
旭日東升,竹院中李言將院子收拾了一番後,呼吸着清晨似帶着露水的空氣,好似這清晨的靜可以帶走幾許煩惱。
站在院中,李言抬頭望着院子上方墨綠的竹葉,看着葉間的露珠映着天的藍,仿佛在看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中,瀰漫着竹葉的清香和清晨的空氣,是人中畫,還是畫中人。
就在李言有些出神的時候,院門出禁制白霧翻湧,李言腰間宗門令牌一道紅芒正不停閃爍着,李言神識一掃,令牌中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李言,我在你院外。」
李言聽到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