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精血的器皿,不應該沒有隔離精血威壓的作用,這就像是玉瓶放置丹藥一樣,在玉瓶未打開之前,藥香是不能時刻散溢出來的。
看着只是在片刻間,八條飛鐮血螳精魄就已然癱軟在了地上,而無法繼續飛行,李言連忙大袖一揮,就將八條飛鐮血螳精魄暫時收入了「土斑」之中。
也就僅僅這片刻功夫,當李言神識再看向血河中時,整個人不由都有些呆立住了,因為他一直關注的那張銀紙已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在血河中間,一滴銀色的水滴。
水滴只有黃豆大小,只露出一個頂部,它雖飄浮在血河之中,卻又與周圍血河之水截然分割開來,就那麼起起伏伏中在血河河面之上緩緩移動着。
李言的神識從水滴上感受到了一股沛然雄渾的力量,這股力量隱而不發,牢牢的凝聚在銀色水滴內部,只有表層才散發出來那麼一絲絲力量,只是這一絲力量,李言就覺得自己在血河中的神識也變的重如山嶽。
「這血河古怪」李言第一反應不是那銀色水滴如何如何,而是這條血河處處透露着諱莫如深,他足足煉製了二天二夜的銀紙,只是在這片刻就變成了一滴水珠。
這血河當然古怪,李言早就知道這條血河古怪了,但他還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出來,這時,也只是他的心神感受不同罷了。
「血河到底是何物所化,能產生離火,能在瞬間將銀紙煉化,它難道本來就是一條河水不成?又是被什麼人煉化成為法寶的?」一時間李言似乎忘記,這數日來一直惦記的「不死冥鳳」精血,而在心中出現了更多的疑問。
「血河,肯定只是原物中極小極小的一部分,那麼它還有其他什麼作用呢?」
直到過了好大一會後,李言這才重新將思緒又拉了回來。
李言感受到那銀色水滴的威壓,這時到了一個自始至終都未考慮的問題。
「我被這三滴精血帶來的喜悅砸昏了頭腦,都已失去了平時心性,這可是一滴成年『不死冥鳳』凝鍊的精血,它生前都不知到達了何種恐怖境界,以我的修為,我又如何才能煉化?」
李言想了想後,覺得事已至此,總歸也得試上一試才行,待會哪怕即便是無法煉化,那麼他也想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李言他向來行事小心,他可不敢用手直接去觸碰那粒水滴,而是用靈力化成一根手指,慢慢的伸入血河之中,然後向水滴底部托去。
就在他靈力所凝聚的手指剛接觸水滴邊緣的瞬間,「呯」的一聲,靈力手指立即寸寸斷裂,露出水面的部分,立即化成了點點靈光,向洞中漫延開去。
李言就感一股大力向他襲來,將他震的身形一晃之下,「咦!」李言穩住了身形後,口中發出一聲輕咦。
他剛才可是用了近五成力道,而且心神全部集中,但靈力手指剛一觸碰到水滴底部,就感覺像被一條海底巨獸猛的咬了一口,瞬間就潰散開來。
但好在,這一切都還在李言意料之中,李言穩了穩心神後,再次一提靈力,這次他將法力提升至了九成,只留下一成護體。
當他這次靈力所化手指接觸時,雖然依舊猛的受到了一股莫名大力撞擊,卻終於是沒有潰散,只是那股大力延着李言發出的靈力,震向了李言本體,這讓李言胸口一陣發悶,護體靈力急忙運轉之下,總算是緩解了不少。
李言幻化出的靈力手指緩緩的托住了銀色水滴底部,然後,李言屏氣凝神,這才慢慢的將它托出了血河水面。
就在銀色水滴有一小部分凸出水面的一剎那,意外陡生,山洞中立即就充斥來一股無與論比的厚重壓力,這座山洞雖早有「大龍象陣」護持,但洞壁之上依舊碎石如雨滾滾而下。
「大龍象陣」同時也發出了一連串的「咔咔」之聲,若說之前李言就感受到那銀色水滴上重如山嶽的威壓,現在在銀色水滴僅僅露出血河水面的一絲情況下,山洞就如直接被按入了十八層地獄之中。
李言「噗」的一大口鮮血就從口中噴出,只是鮮血剛一離口,李言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直接按在了地面之上。
他面下背上重重就砸在了堅硬的岩石地上,由於身體較重,噴出的鮮血較輕,洞中產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