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鬼。」許慕欲哭無淚,擦,大半夜的,誰要聽一個枉死鬼自述血淚史啊!想想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俺在你怕什麼,俺可是黃級道士。」沈良驕傲的拍拍腰間的烏木墜子,「天級道士掛萬年玉法印,地級道士掛千年甲法印,玄級道士掛百年金法印,黃級道士掛十年木法印,騙不了人的。」
&黃級?」
八歲的黃級道士!這不科學!
夫諸一千多歲了,才九級而已!
你是少年道士天才班的吧?許慕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以,有俺在,你不用怕。」沈良抬頭看看月亮,「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兩人飛奔在前往玉帶湖公園的路上,旁邊跟着一黑一白兩隻貓,路兩邊遛彎遛狗的路人紛紛側目,怎麼?現在養貓也要帶出來遛了?
畢竟出了人命,警察雖然已經撤了行人路上的隔離帶,那裏依然十分冷清,附近知道消息的人基本都繞道而行。
沈良利落的從包袱里拿出黃紙,借着路燈的光亮用硃砂筆走龍蛇的寫了道符。
&王敕令,小鬼現形!」沈良板着小臉,雙指夾住符紙,彈指而燃,甩向半空。黃۰色的符紙帶着火光化作只火紅色的雀鳥沖了出去,飄蕩的灰屑猶如拖長的雀尾,拖曳出漂亮的曲線。
幾息之後,它便繞着處地方,不停的啄。
許慕默默挪遠了那地方一步。夫諸和那隻黑貓都站在他左邊的位置。
&啄了,別啄了。」一個穿粉色半身裙的年輕女孩顯出身形,雙手護着自己的腦袋,「我出來就是了。」
看到她身形完整,只是臉色白了些,許慕才略略放下心來,好歹看起來不嚇人。
&問她知道自己現在死了麼?對白天的事情還有沒有印象?」沈良揚着下巴跟許慕交代。
&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麼?」許慕試探的問。
女鬼點點頭,低頭擦擦眼睛,「我看到自己的屍體被運走了。」
&你記得是怎麼回事麼?」
馬路對面,兩個穿西裝的男人遙遙注視着這邊,穿白西裝的那位大咧咧的坐在隔離欄上,帶着點痞氣,黑西裝那位斜靠着隔離欄,一臉嚴肅,兩人手裏各捧着杯奶茶。
&二黑,反正十一點還沒到,看看熱鬧吧,」白西裝的那位呼嚕嚕猛灌了一大口,喝得十分歡快。
&就看吧,反正今晚上活兒不忙。」黑西裝的那位聽到聲音轉過頭,「吸陽氣你還喝那麼多?」
白西裝的那位痞痞的一笑,「老子身上陰氣多得是,陽氣可是半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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