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芝芝輕輕點頭。
他並沒有鬆手。
反而是抱得更緊了些。
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
一夜無夢。
以往養的寵物,身上的味道他不喜歡。用再厚重的香氛,也只覺得有些刺鼻。
她身上的味道非常好聞,淡淡的茉莉花混合着奶香。
感覺這隻寵物養對了。
公爵輕輕摸了摸小雌性的腦袋,順手揉捻她的兔耳。
醒了之後,又抱着她擼了很久。
余芝芝輕輕咬住被子,感受到耳朵處傳來陣陣酥麻,男人幾乎將她整個兔耳握在手上,由下到上緩緩撫摸。
她的兔耳已經直不起了,只能軟軟的耷拉着,被公爵肆意把玩。
擼兔擼到心滿意足。
公爵坐起身:「來人。」
書房的門推開。
僕從們端着水開始伺候主人早起梳洗。
當他們看到兔族雌性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臉時,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這還是第一次,在公爵大人的床榻上,看到雌性!
公爵穿戴整齊後,瞥了眼身後鼓起的被褥。
「還不起?」
余芝芝慢吞吞的坐起身。
女傭伺候她換衣,洗漱,一切準備妥當,送去了餐桌旁。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她面前擺着的,是燉熟了的胡蘿蔔,切成了小塊,色澤鮮美。
余芝芝拿起叉子。
公爵正在今日份的報紙,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他倦懶的念道——
「根據調查,引動太陽陣法的是鷹族的現任首領,在狼族祭祀之前,便以教父的身份潛伏在k家族。」
余芝芝吃飯的動作停下,她的兔耳微微豎起,專注聆聽。
「在此之前,瓦羅蘭帝國被暗殺的皇子,也可能與他有關。祭祀當日,帝國鐵鐵騎將整座山包圍得水泄不通,大戰了兩天兩夜,鷹族首領力竭墜空——」
余芝芝怔怔的注視着空氣。
她走的時候,德古拉就受了很重的傷。
和那麼多的帝國鐵騎作戰兩天兩夜,精疲力盡
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裏滾落,她面前盤子裏的食物也變得索然無味,余芝芝無聲哭泣。
拿着報紙的公爵,看到坐在對面的小雌性在流淚。
他捏着報紙的手微微一頓,金色豎瞳落在她遍佈淚痕的臉上,小雌性哭得很傷心,睫毛都黏到一處,桌上的餐盤成了裝珍珠的器具。
一直都很乖巧的小寵物,不抱怨,不抗拒,任擼任摸。
在床上,無論抱得有多緊都不掙扎。
這會兒卻哭個不停。
公爵看着只覺得心裏堵得慌。
他幽幽開口:「就那麼喜歡他?」
不問還好。
一聽到公爵的聲音,余芝芝再也控制不住,「嗚啊」一聲嚎啕大哭。
自從來到獸世星球,她從未哭得這麼慘過。
像是要把所有的傷心都在今日發泄。
「嗚嗚——」
她握着叉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打起了淚嗝。
公爵原本想要罰她,在他的府邸,沒有獸人敢在他的面前哭。
即使寵物,也不行。
他煩。
但現在看到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公爵的語氣不自覺柔和了一些,甚至帶着一絲無奈。
「哭早了。」
「至少聽我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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