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
多麗雅看着不斷有宮女端着鮮紅的血水從產房出來，一盆盆的觸目驚心。
她輕嘶了一聲，有多少血都禁不住這樣造啊，果然她不生孩子的決定是正確的選擇。
流了這麼多血不知要吃多少盤豬肝才能補回來。
「皇上怎麼還沒到？」多麗雅不禁往後推了兩步悄悄的問一旁站着的宜嬪。
宜嬪還從未生產過，但最近也有了想要孩子的念頭，但今日這樣的場面着實令她震驚，聽到多麗雅問她下意識的就回答道：「聽聞今日皇上早早的就一個人睡在了乾清宮，還無人敢去打擾呢。」
多麗雅不敢相信的追問道：「佟貴妃都沒差人去請嗎？」
宜嬪沖她搖搖頭，示意她也不清楚。
多麗雅深吸了一口氣往佟貴妃身邊靠了靠，輕聲問道：「姐姐還沒去請皇上過來嗎？」
「還沒呢，皇上近日失眠已久，難得像近日這般早早的休息，本宮不忍打擾。」佟貴妃回答的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多麗雅也是醉了，好心提醒她道：「姐姐還是派人去乾清宮給顧公公知會一聲為好，至於顧公公會不會報給皇上知道就不關你的事兒了，不然若是烏雅氏肚子裏的皇子有什麼差池，姐姐你怕是不好交代！」
系統是一定會在烏雅氏生產的時候動手，最後的結局一定會是孩子平安但母體亡故，她不想牽連到佟貴妃。
佟貴妃顯然聽進去了她的話，卻不見有什麼動作，多麗雅嘆了口氣道：「姐姐無須想的太多，既然太皇太后已經下令讓您撫養烏雅氏的孩子，那麼就絕無改變的可能。」
多麗雅明白她內心的掙扎，入宮多年始終未曾有孕，佟貴妃所受的壓力不止來源於宮中的流言蜚語，還有宮外的佟府眾人。
之前不就傳出要佟府格格進宮來的消息嗎，只是沒了下文而已。
佟貴妃對烏雅氏肚子裏的孩子期待已久，只要這個孩子降生便會被記在她的名下，無論是男是女她名義上也算有了子嗣，想必宮外的佟府也能安生一段時間。
對她來說生下孩子的烏雅氏便立刻沒了價值，能死在產床上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她猶豫的就是這個。
佟貴妃擔心若是皇上來了之後看着烏雅氏辛苦為他誕下子嗣的份上生了惻隱之心，那對她來說就會是無盡的禍害。
多麗雅也沒那麼多好心，烏雅氏今晚必死，若是佟貴妃始終不聽她的勸告，她也不可能阻止系統的動作。
...........
產房內，烏雅氏疼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哪裏還有初見時的雲淡風輕的美人姿態。
有助產嬤嬤不停的在她耳邊說着什麼，烏雅氏根本就聽不清楚。
強烈的痛感讓她耳朵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膜一般，不僅聽覺減弱，就連眼前都開始泛花成模糊的一片。
有成熟經驗的嬤嬤一看便知道這是脫力的表現，連忙退出了殿外稟報道：「啟稟娘娘，烏雅常在已經沒了力氣，但皇子尚未露頭，或有難產的跡象。」
多麗雅和佟貴妃都沒生育過自然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兩臉茫然的看着嬤嬤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反倒是一直沉默着的端嬪開口道：「先餵一碗參湯進去，若是還不能順產便叫太醫施針吧。」
嬤嬤得了回答立馬就回到了產房，端嬪才耐心解釋道：「若是孩子胎位正常便該是頭先出來，雖然宮口破開需要些時間但母體不會這麼早便失了力氣。」
「宮中的助產嬤嬤都是老手了，胎位是否正常有些一眼就能看出來，烏雅氏肚子裏孩子應當是胎位不正。」
端嬪雖然只生育過一個公主，但見過宮中不少人生產，有如惠嬪、榮嬪等平安順產的，也有如當年仁孝皇后一般難產的。
說起來，烏雅氏今日的模樣倒是和仁孝皇后差不了多少。
端嬪垂下眼睫，今日在場的人只要目睹過當年仁孝皇后生產的便都有印象，可不是茶不多嗎。
她的話讓佟貴妃終於下定了決心，吩咐一旁候着的齊眉道：「去！往乾清宮遞個消息告知顧公公 烏雅氏生產的消息。」
佟貴妃沒說要不要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