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課上學的便是百家姓..」說着她還頗為幽怨的瞅了多麗雅一眼才繼續道:「嬤嬤說我的字就像是小雞子抓過一般,筆畫抖的跟田裏地龍沒什麼區別。」
聽到這兒多麗雅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哪怕她沒在課堂上也聽通過嘎魯玳的描述身臨其境。
嘎魯玳如此敢怒不敢言全因這回教書的嬤嬤並不是身份普通的宮人,雖然是從內務府領來的,但是有系統這個外掛在,早就將嬤嬤的來歷調查的清清楚楚。
多麗雅之前為景陽宮裏受太監脅迫的宮女出頭後,這位神通廣大的嬤嬤不知道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認為是宣妃幫了她的乾女兒,於是在得到咸福宮想要招教公主習字的嬤嬤的時候勇敢自薦了。
她的乾女兒便是深受太監迫害的其中一員,因為不堪忍受侮辱年紀輕輕便瘋了。
多麗雅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唏噓了好一陣,她從沒想過自己一時心善的援手竟會有人想要報答。
之後她還和系統提起此事道:「看來宮中還是知恩圖報的人居多。」
然後就惹來了系統的瘋狂嘲笑。
【哈哈哈哈哈...你可別因為這老嬤嬤就以為宮裏的人都是什麼善男信女了,這樣的終究只佔少數。】
多麗雅何嘗不知這點,只是她還是心軟了而已。
景陽宮裏藏有宮中的藏書,那嬤嬤又是景陽宮中的掌事嬤嬤,和慈寧宮的蘇麻喇姑也有幾分情面在,再加上嬤嬤嚴肅的面容和沉靜的氣勢,愣是壓的嘎魯玳不敢再課堂上嬉笑。
據佛爾果春轉述,就是乖的跟剛出生的兔子沒什麼兩樣。
多麗雅:嗯,有畫面了。
嘎·乖兔子·魯玳癟着一張小嘴還在一個勁兒抱怨道:「那嬤嬤當真是鐵面無私的很,我有一個字寫不好就讓我一直寫那個字,直到能寫的入她的眼了才放我寫下一個字。」
多麗雅笑的更加歡快了,有什麼比看別人受苦更讓人高興的事嗎?沒有。
她的確心疼嘎魯玳但不妨礙她拿嘎魯玳當開心果。
何況她深知慈母多敗兒的道理,自己下不去手就交給別人下手好了,反正嘎魯玳是公主宮中的嬤嬤能夠把握好分寸,畢竟在宮中這麼多年了,沒兩把刷子都活不到現在。
見她笑到快要停不下來的程度,嘎魯玳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額娘!你不幫我就算了,還在這兒拿我的痛苦當做笑話....嗚嗚嗚,我不活了~」
多麗雅笑容一斂,嘴角抽搐的看着她那最多只值兩分錢的演技上演,只覺得傷眼睛的很:「只知道乾嚎眼淚都落不下來半顆,你這演技我最多只給兩份,其中有一份還是看在你我的母女之情上。」
嘎魯玳哭不下去了,任誰得到這樣的評價只怕都哭不下去了,尤其她親愛的大姐姐還在一旁補刀道:「就是就是,二妹妹這演技我瞧着還比不上儲秀宮的三妹妹呢,至少上回她裝病時的演技還是唬得了人的。」
多麗雅朝佛爾果春豎了個大拇指,還得是她呀,平日裏和嘎魯玳最親近,也知道嘎魯玳最在意是什麼,痛點一戳一個準。
果不其然,嘎魯玳聽到這話立馬就炸了,假哭也不哭了,大聲反駁道:「她也就只能在這些旁門左道勝過我了,她敢不敢和我比射箭和投壺?」
佛爾果春涼涼的反問她道:「那你敢不敢同三妹妹比你寫字和女紅?以己之長比人之短,嬤嬤便是這樣教你的嗎?」
她拿出了長姐的氣勢,嘎魯玳肉眼可見的委屈上了:「大姐姐,你到底是哪頭的?怎麼還幫她說話呢!」
「我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可我和你比較親!」
「是!你和我是比較親,但她也是喚我一聲大姐姐的!」
多麗雅笑呵呵的看她倆你來我往的拌嘴,心情放鬆的不得了,養孩子的快樂總算是被她體會到了。
感受了孩子們帶來的歡聲笑語之後,多麗雅就要開始煩惱之前的那個問題了。
怎樣乾脆又不失體面的推掉攝六宮事的活計呢?
總不能去找康熙說因為他不額外給她發工資,所以她不願意干吧。
這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