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叢生的石壁。
懸崖雲遮霧繞,易塵不由自主地想,這麼高,若是掉下去,不會摔死可能會餓死吧?
但懸崖這個時候看起來並不是讓他心驚的,反而另一邊的荊棘石壁,呃~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雲逸指着眼前的荊棘,終於忍不住開始惡毒地咒罵:「這也太特麼缺德了!做這種棧道,我祝他以後修行,打坐長痔瘡,飛劍被割襠!」。
荊棘枝幹上面沒有多少葉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閃着詭異光點的倒刺,刺尖上星星點點的熒光,那是猝了毒?
深黃與淡綠的枝子盤根錯節地糾纏着。
不敢想像,若是被這玩意刺上一下......
荊棘,只是在邊上而已,相比這些習慣了御劍飛行的未來仙人們,只要狠狠心,一條道走過去也是可以的。。
唯一讓人安慰一點的,就是腳下這條路,是由各種顏色的石塊堆砌而成。雖然窄了一些,好歹是條道不是?
雲逸罵了一句之後,就率先抬步走上那石路。
「我去!」一上去就知道,旁邊的荊棘和一側的懸崖,都是小看了這條路的兇險程度。
腳下的石頭,在他們踩上去的那一刻,變得如同刀刃一般尖利。
易塵一把扶住剛才一個趔趄差點掉下山崖的雲逸。
兩人互相攙扶着,儘量讓腳的着地面積更大一些,這樣能夠減少腳底傳來的痛楚。
走了沒幾步,易塵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來安靜的只有山下懸崖的風聲,不知從什麼時候,有一些些輕微的嗡鳴。
「二師兄,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雲逸莫名其妙:「我沒有感覺到什麼啊?」話音還未落下,就感覺這第二層的彩石道天地間換了一副樣子。同時改變的,還有眼前的易塵。
不知何時,易塵那副純良的面孔換了一副嘴臉,陰笑着對自己道:「怎麼,到了現在,你還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嗎?怪不得你爺爺要將你送來陽華宗,果然是難堪大用。這麼明顯的事情,你卻看不透。」
雲逸後退一步,對着陰笑的易塵道:「你發什麼瘋?」
對面的易塵伸手,不知何時,易塵陰笑着的面孔逐漸模糊,隱約中又變成了另一人的臉,這個臉他很熟悉,也很陌生。
這是他的哥哥,雲安。
「哥哥!」
變成雲安的易塵惡狠狠地看着他:「叫我哥哥?若不是你,如今在陽華宗修習的人就是我。如今,你在這裏與所謂的師兄弟相親相愛,而我卻在冰冷的河水中,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也是因為你,父親母親舍不下你,從來沒有看過我!憑什麼?」
雲逸心中又酸又痛,一時不知如何回應面前的哥哥。
自己五歲那年,自己貪玩墜入河中,大自己兩歲的哥哥為了救自己,也縱身躍入深水,掙扎着將自己推回岸邊,而哥哥自己,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母親自此一病不起,沒多久也去世了,父親痛失妻子,從此將自己關入雲家老宅,不再見人。
眼前的哥哥,面上只是個七歲孩童,卻逐漸地膨脹,嘴角眼睛都如腫脹一般,變得不人不鬼。腫脹的雙手從岩石中的荊棘叢一抓,憑空中抽出一把劍,對着自己嘶聲道:「如今,你就來陪我好了。」說着就揮劍而來。
驚懼交加的雲逸,慌忙抽出腰間的寶劍,心中道:此人定不是哥哥,且爺爺還等着我給他養老送終呢,自己不能就這樣交代在這裏,如此一想,立時運起真氣,長劍森森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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