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莫子聰從直升機上下來的,還有好幾名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武警。
「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武警冷峻有力的聲音響起。
幾名打手立刻戒備起來,其中一人將刀子直接架到了顧朝夕的脖子上,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直升機帶起的大風吹得眾人髮絲衣衫皆亂,隆隆的聲響下,彼此都不得不扯着嗓子說話,才能讓對方聽得見。
莫子聰和武警都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貿然靠近。
顧朝夕還昏迷着,臉上鼻青臉腫儘是傷痕和血跡,看來遭到了陸琉璃的不少折磨虐待。
陸琉璃走到她的身邊,拿起了手下人的刀子,用刀背輕輕划過她的臉頰。
「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要是我不小心手抖一下,那可就糟糕啦。」她嗤笑。
「陸琉璃,你別妄想用這一招來威脅我,把人放了,對你我都好。」
「呵,不在乎是嗎?」陸琉璃冷笑着,手裏的刀子輕輕從她臉上又劃到脖頸。
「你說,我要是被這幾位武警大哥嚇着了,一不小心把刀子放偏了,不是割臉,而是割喉嚨的話,那這位顧小姐的小命可就保不住啦!」
莫子聰向宋隊長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行離開,自己去跟陸琉璃單獨談判。
「莫先生,這很危險。」
「你們不要飛遠,要是我這裏有什麼情況,隨機應變。」
宋隊長猶豫地看了一眼人質,又看了一眼莫子聰,陸琉璃手裏的刀在顧朝夕的脖子上緊了一緊。
刀刃鋒利,立刻劃破了白蔥一般細嫩的肌膚,流出了殷紅的血。
顧朝夕感覺到了疼痛,立刻醒了過來,只不過,她嘴上還被貼上了黑膠布,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她手腳都被綁着,只能勉力蠕動,喉嚨里發出嗚咽不明的求救聲。
看見莫子聰,她立刻瞪大了眼睛,哀求着看向他。
「少給我嗚嗚哇哇亂叫!」
陸琉璃不耐煩地踢了她一腳,她像是被打怕了,立刻就不敢動彈,再疼也不敢嗚咽呻吟。
莫子聰見她被折磨成這副模樣,心中亦有不忍。
說到底,她之所以受這些罪,還都是因為他。
「宋隊長,讓我跟她們單獨聊聊吧。」
宋隊長見莫子聰如此說,也沒有再堅持,立刻下令收隊。
直升機又一次升空,很快就離開了遊艇,只是一直沒有飛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