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而不是秘密和臨時政府達成什麼約定。
對於袁世凱方面我們也應該給與同樣的回答,如果袁世凱能夠保衛人民的利益,那麼我們就支持他。如果他只是想要拉攏我們捍衛滿清政府或北洋集團的私利,那麼我們是不可能支持他的。」
其他委員還在思索的時候,吳泰已經反應了過來,向着吳川求證道:「主席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公開發表一份聲明,表明我們在對日外交上的主張,然後交給臨時政府去交涉?順便也就堵上了孫大總統的要求?」
宋雲桐也接着醒悟了過來,連連點頭說道:「這個主意好,就算臨時政府談下來了,那也是我們主張在先。要是臨時政府談不下來,人民也只會抱怨臨時政府辦事不利。我支持這個辦法。」
吳川確立了方向之後,委員們很快就達成了一致的意見。而有了對方臨時政府的策略,對於袁世凱方面的拉攏,革命委員會也就有了更多的選擇餘地。
解決了這個大問題之後,這場小範圍的談話也就宣告結束了。在各位委員離去之後,吳川便起身向秘書張雲榮說道:「給我備車,我要去探望一下列別捷夫教授。」
距離吳川住所約一公里外的一處俄國人居住區內,一所帶有小花園的兩層建築,就是前莫斯科大學教授彼得·尼古拉耶維奇·列別捷夫的住所。
這位1866年出生,1891年獲博士學位,1900年就被任命為了莫斯科大學教授。1910年用實驗證實光對物體的微小壓力,並著有《光壓實驗研究》一書,是當代俄國最為出色的科學家之一。
莫斯科大學全名莫斯科國立羅蒙諾索夫大學,建立於1755年,是俄國一所歷史悠久的高等學院。不過隨着1905年革命時莫斯科大學建立了一個社會民主主義的組織,該組織呼籲推翻沙皇,建立一個共和國後,這所大學就成為了沙皇的眼中釘。
1905年之後,沙皇政府多次關閉莫斯科大學,從而造成了整所大學的左傾化。1911年因為斯托雷平被刺殺,沙皇政府再次掀起了對於社會主義分子的大規模打壓,順便再次關閉了莫斯科大學。
於是有130名科學家和教授發起了了一場集會,以抗議軍隊入駐校園。但是這場集會遭到了暴力鎮壓,一些教授被毆打,上千名學生被開除。在吳川的努力和布爾什維克組織的幫助下,彼得堡決定把不可靠的教授和學生發配到哈爾濱建立一所大學。
去年12月中,一些教授和學生就陸續抵達了哈爾濱,預備籌建哈爾濱工業學院。列別捷夫正是這些教授中最為出色的一位,也是在他的帶動下,莫斯科的不少教授和學生才決定接受政府的命令,自願前往哈爾濱。
只是列別捷夫在和政府的對抗集會中受了寒,又經過這樣一場長途跋涉,因此抵達哈爾濱後就得了急性肺炎。如果不是磺胺藥物發揮了效力,這位搞不好下車不久就要埋骨於異國他鄉了。
就如同吳川高度重視這些從俄國而來的教授和學生,俄國布爾什維克們同樣重視着他們,在吳川抵達列別捷夫的住所時,捷爾任斯基正打算離開。
於是在門廊內兩人進行了一場簡單的對話,吳川順便提了提地方上對於肅反的意見。捷爾任斯基皺起了眉頭說道:「這樣的打擊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必須的。如果不撕破了這些人對於地方的控制網,我們就無法真正把黨和民眾聯繫起來。
現在處理反動分子尚且有人為其說話,那麼我們想要派人下去執行黨的農業政策,到時候反對的聲音豈不是更多?要我看,我們現在就應該一次性把所有反對聲音都壓制下去,接下來黨要執行什麼政策,也就沒有什麼人敢跳出來阻擾了。
我們現在向他們退讓一步,只會給今後的工作帶來更大的麻煩。」
吳川聳了聳肩說道:「我並不是要向後退,但是我認為我們一次最好只打擊一批人。革命委員會內部的聲音,黨還是要聽一聽的。像現在這樣,把打擊範圍擴大到家屬、親戚身上,甚至連把土地賣給日本人的也被視為了反動分子,這將會使委員會內部的中間派人士對黨的目的產生焦慮,從而削弱了我們整體的力量。」
捷爾任斯基沉默了片刻之後,方才出聲問道:「那麼你的想法是什麼?」
第48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