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說吳川過於強悍了,雖然黨內都認為吳川同志在大局的判斷上幾乎無人能及,但是和馬克思、列寧兩位導師相比還是差距不小的。確立了以馬列主義為指導思想的共和黨,至少對於馬列的文章還是有過系統的翻譯和集體學習的。
馬克思的理論過於艱深,大多數人都難以理解,但並不妨礙大家感受到這位革命導師在思想上的深邃。而列寧同志的文章雖然寫的是俄國革命,但是大家卻意外的能夠理解列寧同志的思想,因為這位不僅僅是思想家,也是語言和文字上的大師。
而和這兩位的天才思想相比較,吳川雖然出色但也還在眾人能夠理解的範疇之內。但是和吳川相比,各位委員的才能其實是不大足夠的,甚至於後起的那些黨員新秀都能夠比他們這些前輩更有見識,比如李大釗和邵飄萍等人。
正因為如此,宋雲桐知道自己一旦在路線上站錯了立場,那麼等待着取代他的人不知有多少,基本不會有人會同他站在一起對抗吳川的決定的。正如今日會議上吳川所說的,那些地主鄉紳是不可能成為可靠的支持者的,只要他失去了黨內的位置,那些人很快就會拋棄他去尋找下一個保護者了。
在宋雲桐憂心忡忡的思考着,該怎麼挽回自己在吳川心目中的印象時,吳川此時正和吳泰商議着中東路及其沿線城市中的俄國工人的動向。
吳泰拿着一本筆記本不時的看上一眼,向着吳川認真的匯報道:「…隨着我軍從上烏金斯克撤退後,原本在各地工會中對革命委員會抱有敵意的俄國工人們,現在總算願意聽一聽工會對於這場戰爭的解說和宣傳了。
而遠東的布爾什維克現在對於我們的工作也較為配合,不再如戰前那樣對我們的要求推三阻四了。不過我認為,他們並不是真的相信了我們中俄無產階級應當團結起來的口號,而是認為當前和我們合作有助於我們儘快從俄國領土上撤離。
在我們的建議下,克拉辛同志已經把一批對我們敵意最深的布爾什維克調去了上烏金斯克,去哪裏建立屬於布爾什維克的蘇維埃政權去了。至於工人中的愛國主義者們則被安排去了扎賚諾爾訓練營,開始接受軍事訓練,現在營地里的訓練人數已經超過了3000人…」
吳川思考了許久,隨即對着吳泰說道:「繼續抓緊對中東路和濱海省俄國工人的分流工作,儘量把那些激進的布爾什維克主義者和愛國主義者送去上烏金斯克或訓練營。另外,對於北滿及濱海區的俄國工廠,願意搬遷去後貝加爾或阿穆爾地區的,可以給予一定的協助,或者願意出售的就直接購買下來。我們需要進一步加大中東鐵路中的中國工人比例,和濱海地區工廠內的非俄羅斯工人的比例。」
吳泰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假設濱海區的俄國工廠要搬遷,基本只能選擇伯力或海蘭泡,這兩個地方水陸交通方便,雖然比濱海區要差一些,但至少比後貝加爾要強多了。問題就在於,這兩個地方今後我們是不是也要收回來?」
吳川沉吟了一會後說道:「這樣,我先同臨時政府的代表和伯力的代表聯繫一下,看看他們打算怎麼和我們談東北地區邊界分割的問題,然後我再通知你該怎麼引導濱海區的俄國工廠往哪搬…」
被吳川念叨到的謝爾蓋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他拿出手絹擦了擦鼻子,這才接着開口對着對面沙發上的馬庫金上校說道:「你接着再說一說,我們的總督大人和阿穆爾沿岸軍區司令別列維傑夫少將,最近這幾天都幹了些什麼吧。」
馬庫金瞧了一眼謝爾蓋有些蒼白的臉色,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道:「關達基總督倒是挺安分的,這兩天都待在自己的別墅內,連辦公室都沒有來過。倒是別列維傑夫少將最近這幾天拼命的和本城的社會革命黨成員接觸,似乎有想投靠臨時政府的意思。」
謝爾蓋有些不能理解的問道:「別列維傑夫少將怎麼會這麼做,之前他出賣了社會安全委員會投靠了我們,現在他又想去投靠社會革命黨?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馬庫金毫不遲疑的回道:「之前哈巴羅夫斯克的社會安全委員會可不是社會革命黨說了算,而且當時的社會安全委員會的各位委員,一心想要把總督和別列維傑夫少將一起扳倒,從而建立起一個全新的地方自治機構。別列維傑夫少將要是不投靠
第84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