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分左右兩路繞過日本南滿鐵路附屬地,向長春北、東、西三門發起進攻。
但是在我右路軍穿過南滿鐵路時,遭遇了日軍護路軍的無理阻撓,其部士兵甚至悍然向我戰士射擊,造成我部一名排長和3名戰士的死亡,另有十餘人受傷。我部戰士激於義憤立刻實施了還擊,以迫擊炮壓制了日軍的火力點,方才得以通過此段路線。
不過因為日軍的無禮阻撓,導致長春守軍提前得到了警報,我軍雖然攻下了長春城,但是東三省總督、吉林巡撫等滿清官吏已經及時逃入了日本領事館,使我軍未能達成預定目標。至於城內的守軍,除張作霖、吳俊升兩路巡防營從南門撤離外,長春巡警局局長陳友璋被我軍擊斃,其他人在西南道孟憲彝的帶領下向我軍投誠。
到10月11日上午9時,長春城內除零星抵抗之外,已然全部落入我前敵委員會之手。接下來,請委員會儘快派人前來長春同友軍進行磋商,以確定我方同友軍之間的相處方式,並對下一步的革命行動給與指示。
另外還請委員會派人辦理對外交涉,日長春領事已向我軍提出抗議,認為我軍已經破壞了《朴次茅斯和約》、《滿州善後條約》等相關條款。日領事要求我方交出射擊日軍士兵之兇手,並公開賠禮道歉和賠償損失云云。」
吳川把手中的煙捲狠狠的摁熄在了煙灰缸內,嘲諷的說道:「日本人是瘋狗上身了麼?先開槍射擊我軍不說,還想要我們交出我們的戰士?」
拿着電報的朱和中和管冰洋卻沒有吳川這麼義憤填膺,而是憂心忡忡的向他勸說道:「我們現在恐怕不是和日本人交惡的時候。長春以南的鐵路線路大多為日人所控制,且日人在鐵路沿線又駐紮着許多軍隊,要是他們選擇倒向朝廷,我們恐怕就要和清軍此前的形勢易地而處了。」
吳川看了兩人一眼後,頗為不滿的說道:「那麼你們說說看,我們該怎麼答覆日本人?承認滿清和日本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再把我們的戰士抓起來送給日本人處置?
這個先例一開,先不說戰士們的士氣要不要受到打擊,之前我們喊的反帝反封建口號就要先破產了。另外,我們向日本低了頭,要不要向其他帝國主義低頭?軟了這一次,那可就是後患無窮。」
只是想要向日本人低頭的可不止朱和中和管冰洋,他們兩人是不願意革命的大好形勢毀於一旦,才想勸說吳川忍一時之氣,等個來日方長。而其他的幾名委員則乾脆站到了日本的一方,認為日本一直都在支持中國之革命,不管是同盟會還是此前資助留日學生們的學習,都有日本朝野人士的身影。
在他們看來,日本實是中國革命之友,而不是中國革命的敵人。此次衝突未必全然是日方之錯誤,也有可能是梁廷棟等前敵委員會為了包庇部下,而隱瞞了一些事實。因此不如派人前往長春和日方一起調查這件事,然後妥善解決雙方矛盾,以謀求日本政府對於革命委員會的承認。
吳川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委員們,臉上自然陰沉的很。他總算是明白,在他的歷史課本上,為毛辛亥革命時北方寂靜一片了,就憑這些天真的委員們,又怎麼斗得過心狠手黑的張作霖呢。
當然有人也不是天真,而是存有私心而已。隨着蔡家溝幾隻清軍部隊的起義,原本看似希望渺茫的革命勝利,現在一下就變得觸手可及了一般。在當前東北的革命形勢下,這些委員們自然是想着儘快光復東北,甚至有問鼎關內成就開國之功的想法。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不願橫生什麼枝節,從而失去唾手可得的光明前途。
要不是吳川手中握有軍權和財權,還有一個組織足夠嚴密的政黨控制着局面,估計這些委員們能投票把他趕下去,換一個符合他們心愿的人上來。
作為革命委員會的顧問,斯維爾德洛夫看到房間內的氣氛陷入了令人緊張的沉默後,不由出聲說道:「我認為,革命的原則問題上我們不能妥協,否則革命委員會將會失去對於革命的領導權力。但是在革命的策略上,我們還是可以同我們的敵人進行交涉,以儘可能的拖延時間,等待革命形勢好轉之後再行決定的。
是否要承認清帝國同各列強簽訂的不平等條約,這是新的中國政權才能決定的外交事務,革命委員會雖然肩負着推翻清帝國的使命,但是新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