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變成我國國境之內的國內鐵路。」
伯爵狠狠的吸了口雪茄,吐出了煙霧後說道:「好吧,你們再把這份報告潤色一下,明天中午我先給亞歷山大.米哈伊洛維奇大公瞧一瞧,讓他先問一問陛下的意思,再去呈報給斯托雷平大臣。」
彼得堡二月的天空,幾乎都被雨水給統治了。雖然此時夜晚的氣溫已經回升到了零度左右,但是在雨水的影響下,彼得堡依然處於陰冷潮濕的環境之中,吳川覺得這樣的天氣還不如冬天呢。
就在他無所事事的站在自己房間內,從二樓的窗戶眺望着涅瓦河上往來的船隻和雨霧中遠處的建築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他。推門進來的康斯坦丁有些急切卻興奮的看着他說道:「吳,趕緊準備一下,伯爵閣下要帶你前往冬宮晉見大臣會議主席斯托雷平閣下…」
坐着馬車從海軍部大廈的門前路過,不管是大廈頂部那根著名的長針,還是大廈邊上那具青銅騎馬人像,都沒有引起吳川的注意,和他剛進入彼得堡時的好奇,完全是判若兩人。
其實吳川坐在馬車內閉目不語的沉思模樣,並不是如身邊坐着的康斯坦丁猜測的那樣,他這是在為這次見面準備什麼,而是完全陷入了恍惚的狀態。
吳川覺得自己已經儘可能的把計劃編制的相當荒誕了,不管他在金茲堡伯爵面前裝的多麼胸有成竹,但是對於改變歷史線的畏懼,還是讓他時常難以入睡失眠的。他現在只擔心一件事,就是在他轉移了這些德國和俄國的資本家視線之後,會不會真的把一戰給提前引爆了。
要知道,即便是數年後的一戰爆發,也不過是一件刺殺案件引起的。他在遠東真要挑起了這樣大規模的革命事件,難保一戰的導火索不會變成中國革命啊。這對於中國人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是懷着這樣的不安中,吳川跟隨着金茲堡伯爵見到了俄國國防委員會的一些權力人士,亞歷山大.米哈伊洛維奇大公和古奇科夫等人,金茲堡伯爵和他們交談了幾句,這些人連問都沒有問吳川一句,就帶頭向着冬宮富麗堂皇而幽深的長廊走了進去。
吳川剛開始還能記得自己身在何處,不過他很快就在這諸多的過道和房間裏迷失了方向,最終跟着眾人來到了一間鋪着華麗圖案的柔軟地毯房間內,房間裏除了一張極大的書桌和幾個貼牆書架之外,幾乎再無其他家具。所以除了某個早就坐在辦公桌前的大人物外,大家便都只能站在那裏了。
吳川一邊打量着這間辦公室的環境,一邊不斷的回想着計劃書上的內容,他可不想在這樣的場面上張口結識,從而讓人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只是他的估計有些不足,斯托雷平和這些權貴們交談了幾句之後,雖然讓他上前說話,但也就是問了一下他的名字和家族生活的地方,接着就讓他退下了。
從斯托雷平的辦公室內出來時,吳川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任由僕役將自己帶出了宮。直到他看到在宮外等候着的康斯坦丁時,還不敢相信,對方叫自己過來就是問一問自己叫什麼名字而已。
康斯坦丁看到吳川這麼快出來,不免有些焦急的上前說道:「你是忘記帶了什麼東西嗎?」
吳川有些木然的搖着頭說道:「不,接見已經完成了。」
康斯坦丁楞了一下,趕緊繼續追問道:「那麼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吳川思考了許久,望着天上又開始飄落的細雨,不免嘆氣的說道:「大約是沒有通過吧。」這一刻他的心情也說不上是好,或是壞,只是覺得這件事似乎就這樣結束了也好。
康斯坦丁終於也不說話了,兩人就這麼默默站在外廊下,看着宮門前的廣場上漸漸積聚起來的雨水流向了一側的下水道內。只是過半個小時左右,金茲堡伯爵卻一臉喜意的走了出來,這讓吳川和康斯坦丁都有些不解,為何事情失敗了,對方還能開心的起來。
在返回的路途上,吳川終於忍不住向伯爵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結果伯爵卻一臉詫異的看着他說道:「今天談的很成功啊,你走了之後大臣就定了下來。從他名下的秘密經費中撥出1000萬盧布,裝備兩個歐俄的標準師,以資助中國的革命,你將會被任命為陸軍上校,以統領這支部隊。
至於他不問你計劃,因為沒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