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稱作「基布茲」的武裝殖民村落,強行把村落周邊的阿拉伯人土地購買了下來,自然是不可能獲得阿拉伯人的友誼的。
在希伯倫,哈伊姆·魏茨曼還見到了來自江浙湖漢北俄國猶太移民的代表馬爾科.巴普洛夫。隨着沙皇的退位和十月革命的爆發,俄國境內的猶太人也分為了兩派,一派是堅持走各國上層路線的精英派,另一派則是主張加入到無產階級革命中去的革命派。
而俄國境內的精英派,隨着俄國和德國簽訂了和平協定之後,就受到了緩過神來的人民委員會的打擊。不管是為了恢復國內經濟,還是為了養活無產階級,布爾什維克都需要沒收資本家和地主的財產來填補已經破產的國庫。猶太人的精英派,大多是有產者,自然就成為了人民委員會的打擊對象之一。
雖然憑藉着同中國共和黨的關係,金茲堡家族為代表的一部分資產階級成為了俄國最大的走私商人,他們把俄國貴族和資產階級在過去數百年積累下來的藝術品送出國外,以換來人民委員會所需要的物資和外匯,但是他們能夠帶走的也只是浮財,土地、工廠和礦山總是帶不走的。
因此,原本在猶太復國主義組織中和英國猶太人勢力不相上下的俄國猶太人,現在是明顯的弱於英國猶太人了。這也使得戰前一直推動在巴勒斯坦建國的金茲堡家族,現在反而對把家族基地遷移到巴勒斯坦有些猶豫不決了起來。畢竟作為一個商業民族,金茲堡伯爵比誰都清楚,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標好了價格的,他並不想去試探英國人的道德究竟價值幾何。
巴普洛夫代表金茲堡伯爵來見魏茨曼,一方面是為了了解英國猶太復國主義者對於在巴勒斯坦建國的想法;另一方面則是想要勸說英國猶太復國主義者協助士麥拿等地的希臘人發動一場起義。
對於前者,魏茨曼對巴普洛夫做了儘量的說服,希望金茲堡伯爵能夠動員俄國的猶太人遷移到巴勒斯坦,他認為猶太民族必須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家才能保護自己。對於後者,他則持有不同的看法,「…把阿拉伯問題局部化更符合我們的利益。
把問題從耶路撒冷轉移到大馬士革,讓巴勒斯坦脫離泛阿拉伯地區,讓土耳其人和阿拉伯人去爭奪巴格達、麥加和大馬士革,我們在巴勒斯坦的建國運動才不會遭到阿拉伯人和土耳其人的共同反對。
所以,我們當前應當儘量遠離阿拉伯人、土耳其人和其他民族或國家的爭鬥,把自己置身事外,才能夠避免捲入到這一地區內部的鬥爭中去。我想您應該很清楚,我們在這裏既沒有人口也沒有軍隊,一旦捲入到了地區內部的鬥爭中去,我們的人口很快就會消耗在這些民族的鬥爭之中,土耳其人對亞美尼亞人的一次屠殺就已經超過了我們在本地的所有人口了…」
巴普洛夫沉吟了數秒後回道:「我並不反對您的說法,猶太人想要回歸故土,確實不宜涉入當地民族之間的爭鬥中去。但是,我還是要堅持自己的看法,當我們從世界各地回歸到這裏,實際上就已經和當地民族形成了鬥爭,因此我們至少應當讓這一地區變得更亂一些,才不會讓本地區的民眾關注我們的回歸。
就目前來看,失去了漢志、巴爾幹、伊拉克、敘利亞、黎巴嫩、巴勒斯坦、約旦的奧斯曼帝國,在這場戰爭之後必然無可能再存在下去。這樣一個帝國的轟然倒塌,實在是吸引本地各民族注意力最好的目標。
希臘人和土耳其人之間的矛盾並不是因為這場戰爭才出現的,哪怕我們不支持他們,希臘人對於奧斯曼帝國的領土聲索也不會停止。只不過希臘人現在還無暇顧及奧斯曼帝國內部的同胞,還只是在正面的戰場上同土耳其人作戰而已。我們完全可以幫他們加快一下進程。」
魏茨曼看着巴普洛夫試探的問道:「這個時候鼓動奧斯曼帝國內部的希臘人起義,對於我們來說根本沒有好處。我們完全可以等上一段時間,等到新移民和當地民眾的矛盾不可調解的時候,再拋出這個計劃難道不好嗎?或者說,這是中國人向你們提出的要求?為什麼?」
巴普洛夫調整了一下坐姿,注視着魏茨曼的眼睛好一陣,方才回答道:「英國人曾經說過,不能控制地中海的帝國不能稱之為帝國。
所以西亞地區必然是要被各大強國所爭奪的,這場大戰雖然讓德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