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厭沒什麼表情的注視着她,就連語氣也是毫無起伏,他單手掐住秦初念的下巴,說出來的話都帶上了陰沉:「秦初念,你拿你自己折磨我是嗎?」
秦初念愣住,她緩緩皺起眉。
商厭黝黑的眼瞳里逐漸醞釀起各種洶湧風暴,他臉上也帶上了些輕嘲。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着秦初念發火,「你想用你自己來代替秦誠還是秦松白和我談判?你告訴我,你們要什麼,至於你用自己的身體來威脅我?」
他的眼神逐漸充滿了戾氣:「誰教你的,誰教你這樣的?」
商厭捏住秦初念下巴的手鬆開,他抬手將擋光板放下來,然後捏着秦初念的臉轉過來,幾乎是咬着牙的說道:「秦初念,你看看自己的樣子,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就滿意了,還是他們就滿意了?!」
秦初念被商厭強迫着和鏡子裏的自己對視,說實話,她也被嚇了一跳。
她這幾天都在公司里加班,幾乎沒怎麼重視過自己的模樣。
可現在一看,才知道為什麼商厭會一直說她狀態不好。
她消瘦了一圈,臉上的白近乎灰白,而沒有上口紅的嘴唇連血色都沒有,上面破裂干皮。
而眼窩下的青黑更是明顯,無論誰打眼一看,都能猜到她這幾天究竟生活得有多差。
就連秦初念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她記憶里自己最糟糕的時候也不至於和現在這樣,仿佛下一秒就能倒在地上被送進ICU一樣。
「如果他們是想讓你用這樣的苦肉計,那他們成功了,你也成功了。」商厭的手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下。
他說:「我捨不得動你,我也捨不得看到你這樣,念念,你贏了。」
商厭閉上眼,他鉗制住秦初念的手陡然鬆開,隨即緩聲道:「梁升的事情是我故意的,我是針對秦松白,梁升的其它證據都在我的郵箱裏,我可以現在就發給秦松白。」
「我也可以立馬從秦氏離開,秦松白可以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我身上,我不會再做什麼了。」
商厭聲音低沉,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小事。
直到最後。他嗓音才拐了個彎,帶着些讓人不易察覺的疲憊:「念念,你真是知道我的軟肋在哪,你要什麼我不給,值得你用這樣傷害自己的方式嗎?」
「念念,人太倔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