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站在旁邊看了看,燭光下的父子兩人分外嚴肅,這事就先擱在心裏出去了。
總歸後日顧容珩休沐,自己明日再說也不遲。
只是四月站在門外,看着顧容珩這般上心明夷的讀書,看着窗上的剪影,她只希望明夷能夠達到他父親的期望。
她知道明夷已經很上進了,明夷這些日子的刻苦她都看在眼裏的。
四月默默轉身回屋,去沐浴了上榻靠着看書。
春桃坐在四月的旁邊看着四月這兩日臉上就沒笑過,不由對四月道:「夫人又遇見難事了?」
四月搖搖頭,柔軟的長髮落到胸前:「也不算什麼。」
春桃也沒再問,又拿出自己繡的花樣給四月看:「夫人你瞧瞧我給小公子繡的小老虎,像不像這回事?」
四月拿過來看了看,笑道:「你又知道是小公子了。」
春桃跟着笑道:「奴婢瞧着應就是了。」
「到時候小公子生出來,府里又熱鬧了。」
四月的手指撫在小腹上,閉眼嘆息一聲:「等這幾天過去,我就好好歇歇了。」
春桃就去拿了四月手上的書:「夫人也別看了,早些睡吧。」
「奴婢瞧着大人還有好一陣呢。」
四月倒不是在等顧容珩,只是心裏懷着心事想等顧容珩回來說話。
這會兒聽了春桃的,也去睡了。
等顧容珩從書房出來,看着昏暗光線中的那抹秀氣背影,滿頭黑髮鋪在身後,一隻手安安靜靜按在被子上,瞧着像是睡熟了的。
顧容珩看了兩眼,又去沐浴梳洗,才上塌從身後將四月抱住。
懷裏那具柔軟的小身子像是熟悉他身上的味道似的,才抱着沒一會,手指在她腰上都沒捏夠,那身子便迷迷糊糊的轉過來,腦袋就往他的懷裏鑽。
身上的衣襟都被她蹭的鬆了,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皮膚上,叫顧容珩渾身一緊。
他低頭看着懷裏仍舊睡着的人,眼裏含起暖意,手掌撫在四月的後背上,又瞧見四月頸上的紅印還未全消,又暗暗心疼。
低頭吻了吻那飽滿的額頭,聞着她身上的馨軟香氣,顧容珩滿足的深吸一口氣,這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