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搖搖頭:「我進去的時候夫人睡下了,我也不好問。」
陳嬤嬤嘆息着搖頭:「怎麼能鬧成這樣呢。」
「這些年都沒鬧過,怎麼忽然鬧成這樣了。」
「想不通啊……」
「況且夫人那性子軟,一般說兩句好話就行了,怎麼這回大人這麼生氣?」
春桃也難受:「本來今早看見趙秋如被送走了,我心裏還替夫人高興,也沒想到現在這個場景。」
陳嬤嬤看了一眼院子裏丫頭都看過來的眼神,又是一嘆。
四月其實沒睡,只是不願睜眼不願開口罷了。
她也根本不想知道顧容珩去了哪,她知道她與顧容珩之間,要麼就此一拍兩散去,要麼敞開心扉,他信她將日子過下去。
即便她心裏早已有了他,卻不想再做從前那個卑微祈求的人。
他隨口的一句話就讓她不能見自己的孩子,這樣殘忍無情的事情,讓四月心底開始漸漸失望。
一夜過去,四月照舊起身,面無表情,沉默寡言。
春桃進來看着四月的神色,替四月梳頭的時候才小聲道:「大人昨夜在院子裏說夫人往後都不能出去了,要是夫人出了事,大人就罰院子裏的丫頭。」
說着春桃又小心看了四月一眼:「今早奴婢看見院門口的護衛又多了兩人,可能二姑娘和大公子也不能進來了。」
四月依舊沉默,她看了一眼鏡子裏臉色蒼白的人,又無言的移開目光。
沒有什麼可說的。
要讓顧容珩妥協,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從來都是這樣驕傲的人。
手指撫上肚子,四月的睫毛顫了顫,忍住了要滾落下的淚水。
梳妝完四月走出去,看着滿桌飯菜絲毫沒有胃口,攏着袖子看着站在院門口的護衛,耳邊卻聽到不遠處溫心的哭聲:「我要見娘親。」
接着就是嬤嬤低勸的聲音。
四月的心裏一痛,連忙走到院門口要出去,護衛見着四月過來,連忙低頭攔在前面道:「大人說,您要出去了,就要我們將您院子裏的丫頭都帶出去杖刑。」
四月的臉色一變,後退一步,手指間顫抖着,回頭看向春桃,落着淚顫抖道:「他這樣做憑什麼道理……」
「憑什麼道理……」
四月說着只覺得眼前一黑,接着耳邊就是丫頭的驚呼聲。
第五百四十四章憑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