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好過。」
顧容珩這話一出,既有威嚴,又似乎有那麼一點人情味,給陳之洞感覺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讓他覺得只要自己交代了,或許自己的下場沒有那麼慘。
況且自己那隨從做事不乾淨,被抓到把柄了,等沈承安的人找到他,萬一他全招了怎麼辦?
又聽是那樣堅定的語氣,仿佛顧首輔早已成竹在胸,知道做這一切的人是他了。
他的心防在這瞬間碎裂,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求饒:「顧首輔饒了我吧,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那寒毒的解藥就在我府里的,我叫人親自給您送來,求你別計較,放過了我吧。」
顧容珩伸手拍了拍陳之洞的肩膀,叫他冷靜:「那解藥在你屋中何處,溫心的毒可拖不得。」
陳之洞現在只想好好表現,連忙急促道:「就在我床邊的斗櫃裏,那翠綠匣子裏的就是。」
沈青霖在旁邊聽的臉色大變,剛才他心底還存了一絲僥倖,這事與陳之洞沒有關係,全是他的隨從自己要替主子出頭做的。
可現在竟然在顧首輔幾句話下就招認了,當下神情大變,轉頭瞪向了陳氏。
他現在就想知道陳氏到底有沒有參與這事。
陳氏這時候哪裏還敢管自己的弟弟,連忙就撲在陳之洞面前打了他一巴掌:「你這混賬,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這些年怎麼同你說的?承安便是我自小疼着的,要你也對他好,你如今竟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沒法子管你了。」
陳之洞見自己姐姐也打了過來,大哭起來:「姐姐,救我啊。」
顧容珩冷眼瞧着這一幕,又對站在身邊的沈承安道:「剛才陳之洞的話聽見了?你親自去拿,別出差錯。」
沈承安一走,顧容珩又對身邊的顧明夷道:「你叫人再去將文太醫請過來,那方子我終究擔心,叫他看過了才好。」
顧明夷也有一絲擔心,父親的意思也中他的心思,點頭去叫人。
待一切吩咐好了,顧容珩最後看向沈青霖:「這事算起來還是沈家的事,若你不方便處置了,那便公事公辦。」
「叫大理寺的來拿人了。」
陳之洞一聽大理寺,他要真進了大理寺,顧首輔稍一打點,他在裏頭還有命在,連忙哭嚎起來:「姐夫,救我啊。」
「我都將解藥拿出來了,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