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身上還穿着白色單衣,頭髮也披着,那領口的扣子微微鬆開,露出裏面玉白的皮膚,顯然是才剛醒來。
聲音里也還帶着初醒的沙啞。
他一個大步過去,彎腰將人攏在懷裏,又叫春桃去多生一盆炭火,這才低頭看着四月:「餓了沒有?」
四月搖搖頭,滿是依賴的埋在顧容珩的懷裏,細啞道:「我想夫君了。」
顧容珩一愣,一低頭就是四月水汪汪看來的眼睛。
那雙眼睛不像是從前她醒來那樣暗淡無神,即便看着他也像是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他現在從她眼眸里,清楚的看到那雙眼裏都是他的樣子。
四月看着顧容珩只看着她發愣不說話,伸手撫在顧容珩的臉上,摸着他下巴上的青色鬍渣,低聲道:「夫君最近很累麼?」
又輕又柔的手指,讓顧容珩深吸一口氣。
他伸手緊緊抱在四月的腰上,俯下身就猛的吻住四月的唇畔。
四月被顧容珩這忽然的一吻弄的暈頭轉向,再反應過來時,自己已被顧容珩按在了床榻上。
他有力的唇舌吻的她有些疼,她好似許久沒有被顧容珩這樣用力的吻過了。
她又聽到耳邊模糊急促的聲音:」四月,我想你了。」
四月伸手環住顧容珩的身體,稍稍有些不明白自己每日都陪在他的身邊的,為什麼他會忽然說這樣一句話。
顧容珩感受到四月的回應,身體的熱流湧上來,這幾月的悵然若失讓他的情緒釋放下來,又盡數都發泄在四月的身上。
外頭春桃端着炭盆進來,才剛一靠近床屏,就聽見了裏頭的喘息聲,再一探頭往裏頭看,就見着放下的床幔里,錦被翻滾,紅幔帳暖,連忙退到了外頭去。
外頭丫頭見春桃又端着炭盆出來,忍不住問:「你又端着出來做什麼?」
「難不成大人說你了?」
春桃這才發現他剛才走的急,竟連炭盆也忘了放了。
就又走了進去,將炭盆放在屏風後,又輕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的臉上不由一笑,這些月來府里上下就沒人笑過,夫人的病好了,老爺高興,下頭人也要跟着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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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