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她已是自由身,她仍舊不敢忤逆他。
她不敢想她忤逆他的後果,她甚至不敢去試探他。
她只能儘量說出自己的想法,聲音又細又啞:「我只是再在家裏多呆兩天,可以嗎。」
顧容珩的指尖撫過四月的眼睛,那裏的顫動顯示着不安,顧容珩的聲音冷清,沒有任何的餘地:「四月若再推,那就明日吧。」
四月臉一白,愣在那裏說不出話,聽顧容珩的語氣不像是假話,她才驚慌的連忙靠在顧容珩的懷裏服軟:「大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就冬至之後吧。」
顧容珩摸着四月柔軟長發,披散的髮絲已經幹了,摸起來又軟又滑,懷裏馨香滿懷,他依舊冷清清開口:「冬至那日,四月好生準備着。」
四月便不再說話,臉頰也離了那胸膛,一張臉絲毫也不情願。
四月這變化顧容珩再清楚不過,他這才讓侍女去點燈,暖黃的燭火在角落裏燃起,漸漸照亮了整間屋子。
又讓長林去備馬車,顧容珩才看向四月,臉色異常冷酷:「四月,往後我說的話不許再違逆我。」
「你身為我的女人,本本分分老實呆在我身邊伺候好我就是,別再有旁的心思。」
「你能有如今的身份也是我樂意給你的,若我有一天要收回,再讓你做回顧府的奴婢,或許連奴婢都不如,你也必須得受着。」
「所以四月應該學會聽話了,別讓我生氣。」
四月臉色慘白的低着頭,手指緊了又緊,這才意識到顧容珩永遠高高在上,她的一切都被握在她的手中,她竟以為逃出顧府就能離開他了。
四月心尖都在發顫,屈辱的無力感蔓延至全身,讓她不敢再抬頭看顧容珩一眼,只覺得他是那樣可怕冷血。
她又想起了晉王府那個妾室了,顧容珩當初為了大姑娘將那妾室置於死地,如今又要逼着她成為妾室,當真是有些可笑……
原來奴婢在他們眼裏永遠都是奴婢,從來也不會管她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