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有些可笑,這就是她至親的親人麼。
是非黑白不問,僅僅憑着魏長安的一句話,就定了她的罪。
本意是不想哭的,這樣的樣子反而讓人覺得她好欺負。
努力將不停外落的淚水收住,淚眼模糊里,四月看向這個她的親生父親,壓着哽咽的聲音道:「父親,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有推過魏長安。」
「且當時魏長安是與大哥一同走在前面的,我根本碰不到她。」
魏時雲聽見一怒,指着四月道:「既然不是你推的,那為何長安會說是你?」
「且我叫你過來幫忙,你為何不來?!」
四月看向魏時雲,低聲道:「我不知道她為何會說是我推的。」
又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過去幫忙是因為蕭世子認得我,我之前得罪過他,所以我不敢過去。」
魏林卻一把打斷四月的話,怒聲呵斥:」你還敢撒謊!」
「你區區一個奴婢,怎認得國公府的蕭世子?」
「且蕭世子那樣的人物,又怎麼可能記得住你?」
「不過都是藉口,都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不說實話!」
說着魏林對着站在門口的管家喊道:「趕快去叫兩個人過來,我要上家法!」
管家一愣,二姑娘畢竟是個女子,還是有些過了些。
魏時雲也皺起眉,對着魏林道:「父親,這有些……」
魏林立馬打斷魏時雲,指着四月怒聲道:「她如今能做出殘害妹妹的事情,將來指不定還能做出什麼禍事出來!」
「這般的歹毒心腸,要不好好罰她,她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說着魏林看向還站着沒動的管家,怒吼道:「還不快去!」
四月臉色蒼白,身子顫抖,竟覺得有些好笑。
歹毒心腸?
這便是她的父親說出口的話。
四月絕望的看向魏林,聲音顫抖:「父親,要是今日是我躺在床上,你會這樣質問魏長安嗎?」
魏林臉色鐵青,抿着唇才冷冷道:「長安絕不會有你這樣的歹毒心思。」
四月只覺得嘲諷,看了一圈周圍,她的父親母親和大哥,皆時一臉憎惡的看着她,好似她是犯下了滔天大錯。
她又看向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魏長安,剛才在馬車上一直纏着魏時雲說話,讓她連問魏時雲緣由的機會都沒有。
此刻需要她當面說清時,她卻又恰到好處的暈倒了。
當真是她笑裏藏刀的好妹妹。
她竟真的想要將她當作親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