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頭在默默擦着眼淚。
四月想起了老太太剛才的話。
老太太要把她送出去,一個人都不能知曉,她院子裏的丫頭也要跟着被連累。
四月心裏頭慌了慌,忽然對着春桃道:「快去研磨,我要寫字。」
春桃哭着不解道:「姑娘這時候寫字做什麼,老太太留的時間不多了。」
四月站起來走到桌前,對着春桃低聲道:「你研磨就是。」
說着她就去鋪紙,又拿起一直毛筆,也不等春桃研好,就到倒了些茶水進去,沾了就去紙上寫字。
屋子內的其他人都不識字,在旁邊也看不懂四月到底寫了什麼。
四月這些日子沒事就練字,字跡已經好了太多,寫起來也流暢。
她將信紙疊好,就用鎮尺壓着。又把毛筆放到紙邊。
大公子回來看到她動了毛筆,就定然能看到她寫的信了。
做完了四月才叫春桃去收拾東西,自己又將放財務的匣子拿好。
她不知道大公子能不能來找她,她帶着財物,到時候過去了總能想辦法找一條出路。
四月看着屋內哭着的丫頭,叫她們過來,從匣子裏拿出了自己積攢的銀子分了一些遞過去:「我已經留了信讓大公子回來放了你們,現在也先趕緊收拾東西去吧。」
幾個丫頭聽見四月的話,抹着淚微微放心了些,又連忙去收拾東西。
四月又看向站在身邊的陳嬤嬤,紅着眼眶道:「我又連累身邊人了。」
陳嬤嬤拍拍四月的手搖頭:「大公子有情有義,從小就有主見,不會任由老太太做主的。」
「姨娘相信大公子。」
四月咬着唇點頭,又看向林嬤嬤:「那嬤嬤怎麼辦?」
陳嬤嬤就笑了下:「我這一把老骨頭,又是院子裏的老人,在顧府幾十年了,那些人不會為難我的。」
「姨娘不必擔心我,這一路放寬心,總會等到大公子的。」
四月就默默點頭。
只是握着陳嬤嬤的手指卻還是微微發抖。
話才沒有說兩句,外面就進來了好幾個凶神惡煞的婆子,揚着頭走到中間,對着四月就涼涼道:「魏姨娘,外頭的馬車等着的,請走吧。」
說着那嬤嬤又冷笑一聲:「老奴勸您還是不要再耽擱時辰,老太太吩咐了,姨娘若是不配合,那就讓我們綁着姨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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