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崇志、廣業六堂從八品助教(教授/副教授)十五人,正九品學正(講師)十人,從九品學錄(助教)七人。
「國子監為什麼叫國子監?」
郭璡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因為最重要的國子學啊。」
「當朝最初設立國子監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柴車說道,「事實上,最初唐朝的國子監是下轄六學的,也就是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律學、書學、算學。」
郭璡如有所悟。
「你的意思是?」
柴車道:「姜先生講了那麼多新學問,化腐朽為神奇之學,經世濟民之學,地理之學.哪個拿出來不能單獨立一門呢?」
「到時你我去跟着當個學正、學錄,都是極好的前途。一年前的學生,搖身一變成先生了。地位、俸祿都天差地別,也不枉我們受姜先生指點這番造化。」
「你說的倒也有道理。」郭璡點頭,「可總覺得這樣對姜先生來說大材小用了。」
柴車還想說些什麼,但他剛剛張開口,就忽聽得「砰」的一聲,掛着鎖的大門直接被擰開,獄卒老王猥瑣的身影一閃而逝。
變故來的突然,兩名小吏盤坐在榻上想下去穿鞋,可沒等他們行動,一個頭比門框高的鐵塔般的身影便闖了進來。
這大漢下頜蓄着濃密的大鬍子,渾身散發出濃郁到極致的凶氣,仿佛隨時都會擇人而噬,嚇得兩名小吏頓時縮成了一團,不敢動彈。
不是旁人,正是脅迫着獄卒老王打開了門的朱高煦。
而朱高煦卻壓根不在意這邊兩位膽小如鼠的小吏,徑自走到兩人身旁,一手一個,這傢伙,竟是把人當成雞犬一樣似的從門內拖了出來,隨後扔在院落地上。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的兩位小吏嚇得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後縮,只盼望自己能藏到哪裏去。
郭璡出自本能地想要喊叫。
「不許喊,惹來錦衣衛,你得死!」
郭璡捂住了嘴,可是這時,朱高煦卻已經走近,伸手將郭璡從地上揪起來。
「二、二皇子殿下」郭璡小聲道。
這個院落外,摸魚的錦衣衛把交接班的令牌給了老王,下一個班次的錦衣衛還沒到崗,趁着這個時間,經過長期打交道早已經混成二皇子狗腿子的獄卒老王,幫朱高煦繞開警衛並且打開了門。
「俺問一句,你答一句,答不上來或者撒謊,擰了你腦袋,知道嗎?」
郭璡是見過悍勇無雙的朱高煦是如何徒手拔樹殺穿數十叛軍的,當然曉得對方絕非虛言,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什麼保密不保密,此時全都拋在了腦後。
「你們兩個,是不是負責記錄姜先生講課內容的?」
這一點,獄卒老王雖然有猜測,但是他並不確定。
畢竟,老王只是負責看守兩人,有的時候接到錦衣衛的通知就把兩人放出去,具體做什麼,沒人敢說。
魂不附體的郭璡連聲道:「是!是!」
「那你們平常是怎麼記錄的?」朱高煦繼續問道。
見郭璡一時猶疑,朱高煦的大手,直接按到了他的顱頂。
此時,任憑柴車怎麼眼神示意,都抵不過郭璡面對死亡的恐懼。
「我說!我說!」
郭璡慌忙說道:「牆後面有密室!我們平日裏就是在那裏記錄的!」
朱高煦微微蹙眉:「那怎麼平常什麼動靜都沒有?腳步聲你們都不發出來?」
「那密室是封閉的,門口也不是直接走到牆對面的院落里,而是有一條長長的通道,通往另一個院子,這樣裏面進人搬東西也發不出聲音!」
朱高煦復又問道:「那你們平常怎麼聽到的?拿耳朵貼在牆上?能聽清嗎?」
「不是.」郭璡看了一眼柴車,而朱高煦的大手,按緊了他的頭皮。
郭璡瞬間竹簡倒豆子般吐露:「密室是特製的,裏面的牆用的是洪武朝錦衣衛隔牆有耳的法子,能把牆外的聲音放大傳到密室里,不用貼在牆上聽。」
朱高煦點了點頭,這倒是合情合
第一百四十六章 密室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