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太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子,又見顧容珩來了,知道這事更難辦了些。
雖說心裏不舒服,但這口氣務必得先忍下,不然待會兒帶不走南玲月。
他回頭對着蘇曠呵斥道:「人家顧大人怎麼會踢你,定然是你又鬧事了。」
顧容珩冷冷看了一眼,不再理會,過去坐在了四月的身邊,拉過她的手問:「沒事吧?」
四月搖搖頭,眼裏瞬間安心起來:「沒事。」
陳氏站在一邊,看着顧容珩握着四月的手,滿眼溫和的樣子,臉色又僵了一下。
顧容珩回了,想着今日怕不是這麼好應付的了。
那邊蘇老太太訓斥了蘇曠,又對着旁邊坐着的老太太道:「姐姐,你我姐妹情深,何必為着這一點小事生分?我也只這一個外甥女,現在家裏還出了她父親那事……」
老太太也是覺得南玲月家裏可憐,剛才在屋子裏蘇老太太還對她跪下了,雖說知道原因,到底自己的親妹妹給自己下跪,自己也於心不忍。
她對着趙氏道:「既然玲月已經在大理寺得到了教訓,那這件事就算了吧。」
趙氏可沒這個打算,剛才四月說的話很得她心意。
自己的懷玉被南玲月這麼戲耍,她作為母親的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她看向老太太道:「這件事南玲月算計的最厲害的就是我的兒媳了,算不算的,我哪能做主,還是先問過明月的意思吧。」
老太太就看向四月:「明月,你的意思呢?」
四月對上老太太的眼睛,正準備開口,顧容珩就握緊了她的手,先一步的對着老太太淡淡道:「自然不能這麼算了。」
顧容珩這話一出,蘇老太太的臉色就一僵,看向顧容珩:「那你們的意思是?」
顧容珩看了眼蘇老太太:「剛才明月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南玲月在顧家犯了錯,既然明月心軟讓她從大理寺里回來了,但還是要繼續按照顧家的規矩罰的。」
陳氏的臉色當即一變,不由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蘇老太太看了陳氏一眼,又臉色難看的看向老太太:「姐姐,這顧家的規矩是什麼?」
老太太看了顧容珩一眼,想着自己竟沒法子做主了,不由道:「那些規矩不規矩的,不是用來對自家親戚的。」
「今日我做主了,玲月不必守那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