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婚期將近了,身邊的丫頭其實給我出了主意,用羊腸灌些豬血進去。」
」魏公子沒經歷過房事,或許能夠瞞過去。」
四月沒想到萬寧貞竟然這麼坦誠,坦誠到了這地步,倒叫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又聽萬寧貞啜泣的聲音:「只是我到底沒做過這種事情,怕我瞞不住,到時候被發現了兩邊難堪,事情鬧大了更沒法子收場了。」
她緊緊捏着四月的手哭道:「這事我也只敢同姐姐說,我能看出來姐姐說不定會幫我,這才過來了。」
「我這身子,怎麼敢嫁給魏公子那樣的人。」
「只是我不敢與父母親說,又怕顧首輔怪罪,這才先來求姐姐了。」
四月驚了驚,看着萬寧貞皺眉道:「這且先不說,你丟了清白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她聽夫君說過,萬家家風嚴厲,子女更是重規矩。
老尚書進士出身,對待子女後人也是要求嚴苛,雖說萬寧貞父親尋常,但家裏從來沒出過事,外頭人也多夸萬家女兒。
四月怎麼也不會想到萬寧貞會出這樣的事。
況且看萬寧貞這性子,也知道女子貞潔珍貴,也不像是會做糊塗事的……
萬寧貞聽見四月的話,眼淚擦了擦,低着頭哽咽道:「上月我外祖母過壽,恰逢我母親病了,母親就叫我和我大哥一起去回去看看外祖母。」
「外祖母就在郊縣老宅,離京城也並不遠,馬車不過半個多時辰就能到。」
「只是那天下雨路上打滑,馬蹄滑到一邊去,馬車也跟着翻了。」
「我從馬上滾了下去,肚子上碰到了一塊石頭,當時就覺得身下有熱流。」
「我大哥來扶我,但大哥畢竟是男子,我沒沒好給大哥說。」
「等到了外祖母那裏,我匆匆回屋子換衣,才看見褲子上落了好些血。」
「那幾日也不是我來葵水的日子,我心裏不安寧,回了京城就先去找了女郎中來看,那女郎中竟說我貞潔沒了……」
「本來離着婚期就近了,又出了這樁子事,我也知道這門親事是我家叫的媒人牽的。」
「我不敢與母親說退了親事,怕給不了魏家交代,又讓顧首輔不高興,這才來求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