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過。」
「或者是想要個什麼結果。」
蕭映如愣了愣,看着面前的杯子喃喃:「什麼樣的結果……」
「我也不知道要求什麼樣的結果……」
四月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蕭映如那裏出去,春桃忍不住問:「夫人說三太太會去滄州嗎?」
四月搖頭:「不好說。」
坐到馬車上,四月從旁邊嬤嬤的手裏接過祈安抱在懷裏,剛出生的小人還什麼都不懂,閉着眼睛睡得正香。
以前的顧府讓四月覺得是冷肅嚴酷,現在的顧府,讓四月覺得在寂靜中又有蕭肅,眼前掠過老太太的模樣,看着莫名覺得住在裏面的人可憐。
她被自己忽然的想法頓住,想着自己不也是深深院牆裏的人麼。
但她什麼都有,錦衣華服,雕樑畫棟。
她什麼都不缺。
她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回去後幾天,四月就聽到消息,蕭映如還是動身往滄州去了。
四月知道消息時蕭映如已經走了,也沒來得及去送。
這兩天四月準備着祈安的百日宴,忙着準備帖子,佈置宴席和安排下人。
這些事四月如今做起來已經得心應手,王氏倒是過來一起幫忙,不過倒是並不忙碌,府里辦了幾場了,四月身邊的陳嬤嬤和雲嬤嬤都能吩咐。
這場百日宴來往的人不少,京城裏但凡有些臉面的都過來慶賀,夜裏還留了些與顧容珩交好的又辦了場家宴。
四月也懂一些,那些與顧容珩交好的,多是從前老首輔的門生或提拔上來的,又有同是進士出身老家在同一處的,幾乎與顧容珩同一派系。
男子們飲酒講着朝政,四月就與夫人們坐在後院閣樓上說婦人閨房話。
她也懂的些應酬,聽着八卦倒不怎麼表態開心,只笑着聽,問道她這處來,便只嘆幾句。
這一場臨到夜深才結束,四月已是累的一沾床鋪就能睡過去。
偏偏顧容珩又來擾她,他身上有股酒味,側躺在她身邊,修長的指間挑開她長發,眼神裏帶着兩分醉意:「小四月……」
四月已許久沒聽顧容珩這般稱呼她,稍怔了下,靠在顧容珩懷裏,乖乖巧巧嗯了一聲,接着就換來男人更緊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