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瞧瞧你爹和你大哥是怎麼求我的?」
四月的臉色一變,她當然知道她的父親肯定會將她再送回來,她氣道:「即便我不回家去,我也不願呆在你這裏。」
顧容珩冷酷的臉色異常難看:「小四月現在好大的氣魄,不過你說你這張臉要是落到外頭,會是什麼下場?」
「沒有人護着你,你孤身一個女子,你能護住自己?」
四月的臉色煞白,臉頰被顧容珩捏的生疼,眼淚就沒停過,話已說到這裏,無論如何也不願再服軟了:「流落在哪是我的事,也和你沒有關係。」
她又咬牙:「即便我死在外頭,也和你沒關係!」
原本以為四月總該服軟的,顧容珩這次卻發現四月這次出奇的倔強,他微微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他最近寵她的厲害,小四月不聽話了也正常,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聽話。
鬆了手,顧容珩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四月:「四月現在還懷着我的子嗣,我自然捨不得四月去外頭受苦,不過四月不是說春桃護主麼,那讓春桃來替你受罰如何?」
「就送去春玉樓如何?聽說那可是京城裏大多男子去過的銷魂地方。」
四月一怔,不敢置信的仰頭看向顧容珩,身子顫抖起來,眼神里一絲光亮也無,只有不停湧出淚水。
衣襟早已被打濕,裏面的潔白交領也變得潮濕,手上勒出的紅痕在細白手腕上觸目驚心,一頭烏髮也凌亂的落在秀氣肩頭。
她心如死灰,一絲光亮都看不到。
一顆心如在無邊無際的荒原里,永遠找不到依靠的角落,只有拂過發頂的野風。
她已認命,她早就知道反抗都是徒勞,卻還是想要試一試。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那樣可笑。
她早就該看清顧容珩的面目,他根本沒有感情。
她居然想要求情,她怎麼會期望他能心軟呢。
那一夜的噩夢又回到腦海中,四月一顆心徹底死了,黑漆漆的沒有前路。
她終於低下了頭,怔怔看着某一處落淚,眼睛裏再沒神彩。
要是她害了春桃,大不了她用命抵她,就算她對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