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將魏府當成你的家!」
眼看着林氏越說越激動,魏時雲連忙站在兩人中間,他對着四月低聲道:「四月,顧大人送來的東西母親的確不該拿去給長安,不過長安這次的確受了委屈,你便讓她幾件。」
「我看你平日裏也不常戴首飾,給她幾件她也能舒坦。」
四月深吸一口,強忍住要落下的淚水,看着魏時雲道:「大哥難道以為我會在意幾件首飾麼?」
「父親和母親都未過問過我就將我的東西拿去送給魏長安,將我當作什麼了?若今日我不問起,那這些東西是不是都給了她?」
「我倒不是為了首飾,只是我不明白,明明受委屈的不僅僅是魏長安,為什麼你們就自動忽略我的委屈和感受?」
「大哥你留在京城,難道不是因為顧大人為了強迫我嗎?你現在說這些話,到底我在這個家中算什麼!」
「我也不想進顧府,那你願意放下京城的官職麼!」
四月最後兩句幾乎是喊出來的,強忍許久的淚水也跟着滾落下來,她看了一圈屋內的眾人,最後看向魏林,哽咽道:「若是我與顧大人沒有這層關係,你還會將長安的房間給我麼。」
「你們從來都沒有將我當作過你們的女兒,現在卻要來要求我事事讓着魏長安。」
「我不欠魏長安什麼,我更不欠你們什麼,魏長安是你們的女兒,我也是你們的女兒!」
四月說完就轉身沖回屋子,趴在床上痛哭起來。
要是她的父親母親不那麼貪圖權利富貴,那顧容珩又用什麼來強迫她,他們一家回淮西有什麼不好的,難道京城就這麼好麼!
魏時雲站在原地默默看着明月的背影,剛才明月的話猶如一把尖刀刺進了魏時雲的心中,他歷來便有志向想在京城內一路上爬,成為能夠在金鑾殿上大放異彩的朝臣,可這一步卻要他踩着妹妹的關係上去,他心中不知什麼滋味,微微覺得有些荒唐。
魏林撫着額頭,四月那些話同樣讓他心中難受,可他為人父親,唯一的希望就是兒子,家裏好不容易有人被賜了官,他如何放棄。
他看向還在林氏懷裏的魏長安,終於意識到家裏厚此薄彼太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