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汗水一瞬間冰涼,他看着外面漆黑的湖水出神。
長林這時適時走到王意之的身後,對着王意之輕聲道:「王大人,可需我帶路?」
王意之這才回過神,他急促的搖搖頭就往樓下走去。
只是他的步伐不穩,好幾次竟差點跌倒,長林看在眼裏,也只負着手站在原地靜靜看着。
室內,四月此刻正被顧容珩按在地板上吻着,她聽見王意之出去,就想要起身走。
她偏着頭推拒着他,眼淚早已流干,她咬着牙不讓他的唇舌親近一分,眼中的抗拒和厭惡讓顧容珩危險的眯了眼。
微微抬起了頭,顧容珩捏着四月的下頜讓她看着他,身下的人衣裳半退,白皙皮膚上都是他的痕跡,明明這樣脆弱卑微,卻偏偏要用那雙無辜可憐的眼睛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他要得到她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寵愛她她受着便是,明明乖乖順從他討好他,他就肯為她做任何事,偏偏小四月什麼都不懂,還要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到底是他向來捨不得她太過委屈了,所以她也從來沒意識到她只能依附於他。
四月有些懼意的眼神看向對面的顧容珩,淚水落到鬢髮里,她哀求他:「可不可以放我回去。」
顧容珩冷笑:「你都這副模樣了,還想要回去?」
他俯身靠近她,危險的眯眼:「四月,不要再惹我生氣,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四月難過的閉着眼,手上的力氣也推不開他分毫,她心如死灰,只是沉默的落着淚。
破碎的樣子既無助又可憐,散亂的黑髮蜿蜒在旖旎身子上晏晏動人,明明就是疼愛她,寵愛她,她偏偏要哭着,好似他永遠都在欺負她。
顧容珩垂着眼眸,偏偏喜愛她的模樣,只要小四月順從他,他便能心情愉悅,他也只要她能順着她。
四月不在的這些日子,顧容珩也多宿在梨花軒,腦海里竟然都是四月的身影。
吻着她的眼睛,他一時情動,在她耳邊道:「四月,永遠陪着我,順從我,為我誕下子嗣,我什麼都答應你。」
說着他抱着她起身,往旁邊的耳室走去。
四月靠在顧容珩懷裏默默落着淚,顧容珩要的只是要她的順從,他明明都已經娶妻,卻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不明白,他到底將她當作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