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四月求他的時候,委委屈屈,嬌嬌弱弱的往他懷裏靠,乖的跟貓似的蹭着他的手。
如今在別處受了委屈,生了他的氣,就開始無視他,當他是空氣了。
這小四月到底還是嫩着,若她能有些心機,此刻也該柔柔弱弱的撲進他的懷裏,添油加醋的控訴着自己的委屈,好讓他能替她報了仇,好讓他日後能多護住她,這才是正常女子該有的反應。
顧容珩也不知道四月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明明他就是她如今最大的靠山,如今她反而與他鬧起脾氣了。
暗暗嘆息了一口,知道四月今日受了委屈,這委屈的確是因為他,顧容珩壓着心氣,俯下身耐心的哄她:「小四月生氣了?」
四月今夜是鐵了心的要惹顧容珩生氣,邊哭邊盤算着自己包裹里的銀子,想着自己往後的退路。
她也不指望顧容珩替她找家在哪了,大不了她出去就自己去淮西找。
她壓在被子裏的聲音蒙蒙的有些哽咽,卻一字字清晰傳入到顧容珩的耳朵里:「我根本不喜歡你。」
「你為什麼不放我走!」
「現在人人瞧我都說我是勾引主子的奴婢,我有何臉面留在這裏。」
說罷了,四月卻仍覺得有些不夠,她哭的更加厲害,心裏話也跟着一起倒了出來:「都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
「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啊!」
顧容珩被四月的話氣得冷笑:「我走?這裏可是梨花軒。」
四月一聽,心知到了時機,一下子從被子裏起來,通紅的眼睛瞧起來像是被誰欺負過了一樣,一頭烏髮貼在臉頰上,更顯得那張小臉柔弱動人,淚光在燈下仿佛泛着星光,一點一點的挑撥着顧容珩的心弦。
只見四月板着臉,掛滿淚痕的臉上沒有任何氣勢,哭的沙啞的聲音又讓氣勢少了半截,她看着顧容珩咬着牙哽咽道:「這裏的確是你的梨花軒,可我本就不想呆的。」
「現在你既說是你的,我不待就是了。」
「只是我走出這裏,你別叫人攔我!」
四月說着就起身,光着腳踩在地板上,就想去拿自己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