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當初嘴上出滿燎泡,是他給化解的。
他用三張道符化了灰,用水沖服,才治好了太上皇。
可現在,他被捆成粽子,完全無可奈何。
周凌風再看向韓獻的表情,就多多少少帶了些驚懼。
「我們把人都帶走,這別院不就空了嗎?那出去的人一回來,老遠就能發現不對勁兒。」
韓獻摸着下巴道,「不成,得給他們留個『瓮』。」
他叫人去喚剩下的五十人前來。
「我同你們押送抓獲的人回去,剛才包圍突襲的人,換上這裏人的衣服,假扮成他們的樣子,留在這兒『守株待兔』。」
韓獻安排之時,摸着下巴,不由嘆道,「要說這領兵,還真是皇上更有經驗,多給五十人,真沒白給。」
待這邊的人偽裝打扮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韓獻領着其餘人,押解着別院中人,塞着嘴,綁着手腳。
明明該走半個多時辰的山路。
這些御林軍也不知怎的,穿過了一片稀薄的白霧,竟然就到了行宮外頭。
「誒?」御林軍百夫長納悶兒道,「韓先生領咱們超了什麼近道兒嗎?我記得路比這個遠啊?」
「是啊!去的時候,走了多半個時辰呢,回來感覺還不到一刻鐘?」
御林軍納悶兒之時,韓獻捂着肚子道,「餓死了餓死了……早飯未用,還如此大的消耗,我能吃下一頭豬!」
御林軍聞言,暗暗驚嘆……不是說道士修行,都會『辟穀術』,能十天半個月不吃飯,只靠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就能養生活命嗎?
這位韓先生,還真不像道士。
「好了,請百夫長押解人去交差吧,我不行了,我得用飯去。」韓獻拱了拱手,一溜小跑沒影兒了。
御林軍百夫長張了張嘴……這,這交差的活兒,約等於領功啊!
他們沒出什麼力,整個抓獲的過程,韓先生出了最大的力。
可等到領功勞的時候,他卻撤了,把這在主子面前表功的機會,都讓給了他們?
百夫長多少有點兒不好意思,想起自己剛才還在心裏想,韓先生真是「飯桶」,不由地更覺慚愧。
「走!先押解着人去回稟皇上、娘娘。」百夫長在心裏決定,待會兒一定要記得為韓先生請功。
韓獻這邊,抓周凌風如此順利。
但蕭昱辰那邊,尋找太子殿下,卻十分不順。
鈺兒只覺撲面而來的空氣,帶着鹹濕的味道。
山洞深處,空氣潮濕很正常,但這腥鹹的味道是哪兒來的呢?
鈺兒雖說嗅覺敏銳,卻也無從判斷。
正在這時,他頭上戴的厚厚的布袋子被拿開。
周圍石壁上螢石發出的亮光十分柔和,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這光線。
鈺兒往面前的石穴里一看,頓時明白了那腥鹹的味道是來自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