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進殿時,溫錦讓心腹把那紙包再拿進殿裏。
若是巧合……那也實在太巧了。
紙包拿進殿中不久,躺在內殿嬰兒床上的玥兒就扯着嗓子哭嚎起來。
「快拿出去!拿出去!」蕭昱辰臉色微變。
姜芊看得一愣,「什麼東西?」
溫錦拉着她,一同進了偏殿。
姜芊仍是狐疑,「咱們玥兒一向不愛哭,今兒是怎麼了?」
溫錦道,「你說怪不怪?」
她說話間,讓宮人打開那小紙包。
「黃表符?這是什麼符?平安符嗎?」姜芊問道。
溫錦哭笑不得,「那這平安符,可真不平安啊!就是這東西,一靠近玥兒,她就哭。」
姜芊聞言,正色道:「那必不是平安符,不如寄給大哥看看?他有段時間特別迷這個,請了好多道士方士,跟着學畫符。後來生意上的事情忙,也就沒再見他畫過了。
「他應該認得吧?」
溫錦沒想到,姜朔還研究過這個。
相比較他人,當然是先給自家人看看更有把握。
溫錦當即就招了信鷹來,將那符和一封短訊一起封在管子裏,讓信鷹給姜朔送去。
吉祥回了宴席之上。
他這一來一回,耽誤了不少功夫。
等他回去宴席上,才發現,太上皇己經離席,不在這兒了。
他又忙不迭的往太和宮趕。
太和宮中。
周凌風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房間裏,法壇上放着一隻像小酒罈那麼大的黑色罐子,敞着口。
罐子旁邊放着三清鈴。
他時不時地看那三清鈴一眼,似乎在等着三清鈴自己響。
他就這麼生生等了一上午,宮人來叫他用午膳,他都沒用。
三清鈴安安靜靜,他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首到外頭響起宮人唱和,「太上皇回來了——」
周凌風豁然起身,「怎麼可能?」
他衝上前去,拿起法壇上的三清鈴晃了晃,叮叮噹噹一陣銅鈴聲。
然而什麼都沒發生。
他低頭趴在敞着口的黑罐子上看。
罐子裏空無一物,他又側耳聽了聽,罐子裏毫無動靜。
砰!
他把三清鈴重重的放在法壇上,「這怎麼可能呢?」
周凌風深吸一口氣,闊步去尋太上皇。
太上皇吃了酒,回來就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
一旁的小宮女剝好了井水裏鎮着的涼葡萄,用鋥亮的銀叉子扎着,送到太上皇嘴裏。
小宮女豆蔻年華,看着比那剝好的葡萄還可口呢。
太上皇還真是會享受。
周凌風重重地咳了聲。
太上皇掀開眼皮子,看他一眼。
「皇后叫人改良的這『蒲桃』味道真不錯,她還給取了個新名兒,叫葡萄,周道長快嘗嘗!」太上皇笑眯眯道。
周凌風暗暗咬牙,他哪兒有心思吃葡萄。
「太上皇今日不是去看小公主了嗎?小公主……很可愛吧?」他皮笑肉不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