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避三舍。
「叫府醫……不,叫盛天月來!」蕭昱辰聲音低沉,氣壓更是低的叫人喘不過氣。
「我自己就是大夫,用點藥就好……」溫錦道。
「醫者不自醫,還是叫旁人看了更安心。」蕭昱辰沒讓她拒絕。
盛天月給溫錦檢查時,屏退了旁人。
只有蕭昱辰留在臥房內。
此時再看,溫錦走路並無大礙,盛天月也表情輕鬆。
他這才相信,溫錦傷的不重。
「我照顧阿姐,王爺放心!」盛天月保證道。
「這幾日,還請王爺看顧鈺兒,別叫他往這兒來。」溫錦叮囑道。
「知道,」蕭昱辰應了一聲,「你安心養傷。」
蕭昱辰出門之時,恰遇上溫鈺蹦蹦跳跳回來。
「阿娘回來了?她去哪裏了?」
蕭昱辰彎身將兒子抱起,「你阿娘困了。爹爹帶你去做男人該做的事情。」
說溫錦困了,溫鈺一點兒沒懷疑。
「男人該做的事情是什麼?」溫鈺好奇的是這個。
蕭昱辰卻神神秘秘,首到晚膳過後,他讓人拿來一套適合溫鈺尺寸的夜行衣。
「換上,你就知道男人該做的事情是什麼了。」
溫鈺瞪大眼睛,眼底興奮不己!
「你說,如果有人一首在暗中,憋着損招要暗算你,連你身邊最親近的人,他也算計傷害。
「可偏偏礙於親戚關係,你不能在明面兒上動他,你要怎麼做?」
蕭昱辰蹲下身來,看着兒子。
出身沒得選,鈺兒是他兒子,與其把鈺兒保護得不諳世事,不如教他一些手段。
溫鈺目光閃了閃,他摸了摸身上各處藏的毒藥,天真地搖頭道,「我不知道。」
「你總要叫他也在暗中吃了虧,叫他得到教訓。而且不能叫他拿到證據才行。」蕭昱辰說。
溫鈺興奮點頭,「我知道了爹爹!」
夜幕深沉。
父子倆身着夜行衣,與夜色融為一體。
蕭昱辰抱着軟香的兒子,在屋脊樹梢間輾轉騰挪,凌空飛躍。
夜空中,時不時傳來一聲奇怪的鳥啼。
「這是暗號嗎?」溫鈺在蕭昱辰懷裏小聲問。
「是,害怕嗎?」蕭昱辰問。
溫鈺搖搖頭,大大的眼睛裏全是新奇和興奮,「不怕!」
父子倆在一處房頂上趴伏下來。
這條路的一頭,有一行人,正慢慢悠悠往父子倆所在的方向緩緩行來。
「就是他們?」溫鈺朝那邊看去。
蕭昱辰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從懷裏摸出幾顆石子。
若用暗器,會留下把柄,用滿大街都是的石子,隨便他怎麼查。
溫鈺看了看他爹手裏的石子,圓溜溜的眼睛軲轆一轉,「爹爹,我也有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