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單膝跪地,拱手道:「皇長孫的馬受驚癲狂之後,此人竟收拾了行李想逃,被卑職拿住。
「查問之後,他正是飼養馬匹之人,皇長孫所挑馬的區域,刷毛清糞,都是他做的。
「今日的馬鞍也是他安放的!」
季風剛說完,那人就叩首說冤枉。
「皇上明鑑!奴才冤枉!奴才根本沒動手腳!奴才就是個干粗活兒的……
「是因為今日主子們要馬匆忙,又是臨時選馬,奴才才幫忙安放馬鞍。
「奴才哪裏會在馬鞍上動手腳……」
溫錦忽而打斷他,「你怎麼知道是馬鞍被動了手腳?」
大帳中猛地一靜。
那人神色慌了一瞬,立馬冷靜下來,「奴才來的路上聽人議論來着。」
「季宿衛來的路上,聽到有人議論此事了嗎?」溫錦問。
季風拱手,「未曾聽聞。」
「季大人未曾聽聞……那、那是因為沒有危及他的性命!事情關乎奴才性命,奴才自然比旁人更留意……」他急聲說道。
「聽他囉嗦,用刑就是。重刑之下,不怕他不招!」蕭昱辰黑着臉。
事情關乎皇帝兩個孫子,皇帝臉色也難看至極,「你既然沒做,為何要畏罪潛逃?嘴硬不肯說實話?用刑。」
季風正要把人帶下去。
眾皇子聞訊趕來,都候在帳外。
不知是誰說了一聲,「這不就屈打成招了嗎?」
蕭昱辰耳朵尖,他抬眼看向那群兄弟,「三哥,『屈打成招』是你說的嗎?」
三皇子忽然被點名,臉色一僵,「沒!我沒說!不是我說的呀……該!該打!」
「我說也是,這裏是你兩個侄兒,一個險些從馬背上摔下去,若被那瘋馬踐踏,也不知會傷成怎樣,性命如何。
「另一個冒險救下兄長,所有人眼睜睜看見的,還能被反污衊一句,是他弄驚了馬!
「如今證明鈺兒完全沒有機會下這樣的黑手。
「三哥不心疼擔憂自己兩個侄兒,反倒為一個畏罪潛逃的奴才開脫,還真是令人不解!」
蕭昱辰盯着三皇子,每說一句,就見他臉色蒼白一分。
其他皇子立刻站得離三皇子遠些,像要避嫌似的,眼神更是古怪的看着他。
三皇子嘴角抽了抽,「八弟這話說的……三哥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嗎?不是我說的!
「用刑!用大刑!狠狠的打,一定要把實話問出來!敢謀害皇家,活得不耐煩了!」
三皇子盯着那養馬人,咬牙切齒。
養馬人瞟了三皇子一眼……
忽而叩首,「奴……奴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