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從外頭着急忙慌的跑來,沒看路,差點兒撞在他身上。
「被狗攆了?!」蕭昱辰斥責道。
「有個小郎君,說有事情密報王妃。」小廝喘息說,「他說事情緊急,卻不肯說是什麼事兒。」
「什麼人?帶過來。」蕭昱辰立刻一臉警惕。
小郎君己經等在花廳不遠處,說話間就走上前來。
蕭昱辰一看見這人作態……就己經猜出他的身份。
「奴家有事兒,密報王妃……」小郎君柔弱無骨,一舉一動,比女人家還風姿綽約。
蕭昱辰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好好說話!再捏着嗓子說話,本王把你嗓子捏了!」
「咳……」小郎君被他嚇得一個激靈,「奴家……奴家天生就這樣!」
小郎君想附耳跟溫錦說話。
這蕭昱辰能忍?
「要說話就在三步開外!再靠近一步,本王把你頭擰了。」蕭昱辰本就討厭男人陰柔,此時更暴戾地令人髮指。
「是關乎溫大少爺的……」小郎君委委屈屈地說。
「請王爺迴避,上前說話!」溫錦一聽關乎大哥,立刻頷首向蕭昱辰賠罪。
她一邊賠罪,一邊卻己經主動靠近那小郎君,側耳過去。
「什麼?當真?」溫錦臉色微變,提步就走。
「怎麼回事?」蕭昱辰見她眼底情緒複雜,不由關心則亂,「可要本王幫忙?」
「多謝王爺,回來再跟您解釋!」溫錦說話間己經出了花廳。
「讓王良套個沒有徽記的普通馬車,快點!」
她腳步如飛,留蕭昱辰在原地,望着她遠去的背影,默默泛酸。
……
這小郎君是鳳淵派來的。
溫錦沒讓石頭跟着來,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太惹眼了。
她叫石頭去找大夫,自己帶着兩個丫鬟去了秦淮樓。
鳳淵己經在等她。
「錦公子來了。」鳳淵見她連女裝都未換下,故意調侃她。
「我哥呢?」
鳳淵桃花眼輕挑,「這邊。」
溫盛鈞被鳳淵安置在他房間榻上,此時還昏迷着。
溫錦上前搭脈,摸了一陣子後,有些驚訝,「不止一種藥?」
鳳淵大約沒想到她連這個都能摸出來,尷尬地輕咳一聲,「咳,他被人發現的時候,己經被人用了藥,那藥性子太烈。
「若不讓他疏解了吧?怕他憋壞了……年紀輕輕的,還沒有後嗣,壞了可怎麼辦?
「但我這兒沒有女子,都是男人……他們讀書人看名節比命都重。等他清醒過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跟我要死要活,我這不冤枉嗎?
「所以,我就給他用了藥,讓他昏睡過去,趕緊叫人通知錦公子來。不是我不捨得請大夫,只是這種關乎名節的事兒,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鳳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