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晉國國公,當然算是更好的前程。」魏武子答。
二人動作絲毫未停,波提又問道:「我兩次奉命刺殺他,早已結下生死之仇,你家大王能容得下我?」
魏武子道:「你要殺他並非你的本意,我家大王能理解的,只要你迷途知返,積極戴罪立功,你就依然是大晉的宮廷護衛長。」
波提開始心動,可又有些不確定,再問道:「我罪孽深重,不知要怎樣的功勞才能抵我的罪過?」
武子道:「我家大王現下為呂省卻芮這兩大勢力有些頭疼。」
話已至此,算是明示了。
一切點到即止,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
饒是還是少年的圉,也聽懂了其中的道道。
正是因為聽懂了,他才明白,這些話能在他的面前說,就說明自己今天必死無疑。
大概是心境過於悲涼,圉不再試圖躲避掙扎,他立在原地,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兩行清淚流下。
是不是,自己本就不應該逃回大晉,若是一直好好留在秦國,是不是也不會有今日這個處境。
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圉想起了前妻簡璧。
現在想來,在他短暫的人生當中,簡璧是少有的真的對自己交付真心的人。
原以為波提是真的忠君之人,現在看來他會護送自己逃來高梁,只是因為他與重耳有過命的嫌隙,擔心留在大晉會被清算,才跟着自己逃的。
可在阿寧給自己推薦他以來,自己並未虧待於他......
罷了罷了。
也許命中注定,他,圉,就不會有安然富貴的一生。
波提與魏武子酣戰幾十個回合,二人都沒討好。
兩個人退到十步之外,皆開始大口喘氣。
比試未有結果,不過話倒是說清楚了。
他們不知道圉心裏想了些什麼,也並不關心。
魏武子瞟了一眼圉,對波提道:「我可動手了噢。」
波提往旁邊讓讓,道:「請便。」
魏武子拖着大刀走向圉。
圉眼睜睜看着死神往自己走來,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終究控制不住全身顫抖,他壯着膽子對魏武子道,「你...你殺我,可是弒君!」
「誰在乎。」魏武子舉起了刀。
大刀落下,鮮血飈出,有人倒地。
牆壁上有飈灑的血跡點點。
地上的紅色血泊越擴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