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姐無可奈何，當着厲卿川的面給宋錦書打去了一個電話。
「初雪啊，厲先生太過熱情了，我要是再拒絕就太不識好歹了，你現在還忙嗎，要是不忙的話過來一起吃個晚飯吧？」
當着厲卿川的面，珍妮姐不敢說太多。
但，她說的宋錦書都明白。
太過熱情——太強硬了。
在拒絕就太不識好歹了——根本拒絕不了，你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
宋錦書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又過了半個小時。
福滿齋，厲卿川的包房，有人敲開了房門。
厲卿川抬頭，看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正是他那天從醫院出來，見過的女人。
還是那張看起來沒什麼特點的臉，很普通，泯與眾人。她進來後，很是不自然。
久久開心的喊了一聲：「媽咪……」
坐在旁邊充當工具人，被迫賠笑的珍妮姐和天樞二人，看見宋錦書進來，表情各異。
珍妮姐擔心厲卿川發現，天樞則是疑惑的看着宋錦書，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宋錦書走過來，一臉愧疚。
「厲先生，實在不好意思……久久，快過來，來媽咪這邊來，怎麼能一直打擾厲叔叔？」
厲卿川微微蹙眉。
「坐吧，先吃飯。」
宋錦書想要坐到珍妮姐身邊，可是，服務員卻給她率先拉出來厲卿川右手邊的椅子。
她被迫，只好坐過去。
珍妮姐心情忐忑，心臟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天樞面無表情的給她夾了一塊排骨：「安心吃飯。」
整頓飯，宋錦書都表現的誠惶誠恐。
厲卿川起初還問了她兩句，後來便再不理她。
珍妮姐慢慢鬆口氣。
吃完飯，宋錦書表示要帶久久回去，小姑娘該睡覺了。
沒想到厲卿川居然很輕易的就放他們走了。
走的時候，和久久幼稚的拉鈎，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
最後目送着，宋錦書他們離開。
楚雁聲好奇：「哥，那個老女人有什麼好的啊，你對她……也太特別了吧，你……你該不會……」
厲卿川忽然說：「她不是她！」
這話聽的楚雁聲懵逼：「啊？哥，你說啥呢，什麼是她不是她！」
「今天的賀蘭初雪，不是上次見過的那個。」
厲卿川可以非常確定，今天的賀蘭初雪，和上次見到的不是一個人。
這次氣息，感覺，都是錯的。
和上次完全不同。
楚雁聲更加懵逼，完全不明白了。
厲卿川唇角揚起：「我明白就好。」
她以為自己聰明，其實，恰好露出了這個破綻。
楚雁聲感覺厲卿川好像突然變得不一樣了，整個人似乎都輕鬆了。
他愈發好奇：「哥，你怎麼心情好像突然好了。」
厲卿川喊了一聲：「雁聲……」
「嗯……」
厲卿川仰頭看這頭頂蒼穹，唇角揚起：「我感覺，她好像，真的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