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年輕。」
「委託你送的件你知道是什麼嗎?」
「知道。」
「能告訴我是什麼嗎?」
跑腿小哥果斷點頭:「不能。」
「有危險嗎?」
跑腿小哥搖頭:「有危險,我也不敢送啊,我們平台可是正經的平台,不敢違法亂紀的事。」
所有人都看向厲召。
等着他下決定。
厲召思考了幾分鐘:「你們看好他,我去找大少爺。」
蘭姑不甘心,「你真的要去打擾大少爺?」
「不然那呢?你覺得,現在不去告訴大少爺,他明天就不知道今天的事了?」
蘭姑愣了一下。
厲召走了兩步停下來,「蘭姑,你該不會真以為,在老宅還有事能瞞得過大少爺吧?」
蘭姑突然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厲召這話細想讓她害怕。
這是在警告她:你以為,你可以在老宅一手遮天?別忘了,這是厲家,是厲卿川的家!
她只是一個管家罷了。
……
厲召來到厲卿川的房門外,深吸一口氣,抬手敲了兩下。
過了大約半分鐘,聽到厲卿川的聲音:「進。」
厲召推開門進去。
厲卿川穿着睡袍,坐在床邊,臉色極差,他閉着眼,手捏這額角,劉海已經被汗水濕透一縷一縷的。
他其實一直都沒睡。
頭疼的仿佛已經裂開,不停的折磨着他。
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知道如果說了,蘭姑肯定會去找趙清歌過來。
但是,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比以前好。
哪怕是痛不欲生,可是他的理智尚存。
每次感覺理智快要吞沒的時候,他都會想宋錦書回來了,她不會願意看到他現在的模樣。
他不能變成一個瘋子一樣的怪物。
靠着這樣的毅力,他跟自己心中的怪物不停的做抗爭。
頭髮濕透,身上的睡袍也已經換了好幾件。
痛苦就想是無盡的黑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天會亮。
厲召發覺厲卿川情況不好,問:「大少爺……您是不是頭疼?」
厲卿川並沒回他,而是問:「什麼事?」
厲召擔憂,可他現在已經學會了,不該問的不問。
「大門外來了一個跑腿,他說接了一個單子,有人托他給您送一個東西,要您親自簽收。」
厲卿川是手停下動作,緩緩轉頭。
「什麼東西?什麼人送的?」
還從沒有人敢將東西直接送到老宅。
「那個跑腿不肯說什麼東西,他說不見到您本人誰都不能簽收,至於委託人……」
厲召頓了一下,「他說,委託人讓他報一個名字給您。」
「什麼名字。」
「宋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