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擔心我,我想的挺開的,你看,我能為自己考慮的這麼周到,選擇對我這麼有利的一個結婚對象,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她知道,天樞來,不是帶她走的。
他大概只是不放心她,向來看看她。
「你放心,我一定會幸福的,我這麼自私的一個人,怎麼捨得讓自己過的不幸呢。」
天樞點點頭。
「嗯……」
兩人回見一時相顧無言。
珍妮姐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倘若有一天兩人見面了,會發生什麼情況。
可是,當真正見到了。
她卻好多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
曾經,他們是那麼親密的戀人。
如今,卻面對面,彼此不知道該說什麼。
床上,季明戈還在熟睡。
仿佛渾然不知,發生的這一切。
如果這個時候,珍妮姐跟着天樞離開,他只怕也不會知道。
「如果,我說……」
「我現在想帶你走,你會和我走嗎?」
天樞沒忍住,到底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珍妮姐眼淚到底還是沒控制住流了下來。
只是,她搖搖頭。
哭着說:「不會……」
「我現在不會跟你走。」
她舉起右手,那枚季明戈親手帶上的戒指還在。
這枚戒指,就是兩人已經定下的婚約憑證。
現在,他問她這句話,已經遲了。
珍妮姐眼淚緩緩從臉頰上滾落下來。
「我已經是季明戈的未婚妻了,那麼多人親眼見證了,如果在戴上這枚戒指之前,你要帶我走,我會義無反顧,想都不想就會跟你走,但是現在不行……」
「如果我現在走了季明戈怎麼辦?他的家人怎麼辦?我會讓他們整個家族都蒙羞的,我不能這樣做。」
「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會帶我走。」
珍妮姐在決定要舉辦這場訂婚宴時便已經想清楚了一切。
倘若天樞是在訂婚宴舉辦完之後來找她,要帶她走。
她是不會走的。
也不能走。
契約已經成了,她身上就背負着,和季明戈的婚約。
在那麼多人的見證下,龍港的政商名流都知道,她要嫁進季家了。
如果她在訂婚宴當晚,和天樞走。
那就是背着婚約,和他私奔。
她如何對得起季家。
怎麼能對得起,對自己那麼好的紀家人。
婚約沒成,她還是自由身。
可婚約既然已經定下了,她就不能反悔了。
她這個人,有時候固然自私。
但,她不能太過分。
不能一邊心安理得的享受別人對她的好,然後又一邊辜負人家。
她也有她的原則。
哪怕是愛情面前,有時候,原則也不能後退。
天樞知道,珍妮姐會做什麼選擇。
可當他聽到了,還是覺得心頭像是被萬劍刺中。
他的臉色越發蒼白。身體幾乎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