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越發蒼白，他嘴唇微微顫抖，瞳孔收縮，兩隻手，緊緊抓着床單。
厲卿川想開口安慰他，可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麼都是無力的。
外面，楚家老大，又哭又鬧。
「楚雁聲，我他媽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小時候，我給你當馬騎，我哪裏對不住你了？你是不是當我是個傻子，看着我被騙，被帶綠帽子，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可笑？」
厲卿川望着楚雁聲，顫聲道：「哥，我的身世到底是曝光了是嗎？」
厲卿川沉默了幾秒。
「對……那個綁匪，大白天又去楚家殺了一個人，在他身上留了一份血書，不但曝光了你和楚老爺子的關係，還說，楚老爺子一天不出來，他就不會放過楚家人，直到……把楚家殺到絕後。」
厲卿川心中無奈的嘆口氣。
已經瞞不過，他便全都說了出來。
他知道這件事不可能一直瞞着楚雁聲。
可原本也就是想，至少讓他養好傷再知道。
可沒想到，楚家老大，會這樣會接衝到醫院來。
厲卿川不忍心看楚雁聲，他道：「我出去一趟……」
他想趕緊讓楚家老大離開。
可沒曾想，楚雁聲卻說：「哥……你讓他進來吧。」
厲卿川驚訝。
這個時候楚家老大肯正是盛怒，現在見他，不是好時候。
而且，楚雁聲正受傷，萬一楚家老大一時怒火攻心，對楚雁聲動手怎麼辦？
「雁聲，我覺得現在不是見他的好時候。」
楚雁聲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哥，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早晚都是要見的，躲是躲不過的，還是見見吧，把事情說清楚。」
如今的楚雁聲，臉上已經沒了前幾年的意氣風發。
他眼底明亮的光芒，黯淡了許多。
如今的楚雁聲比起曾經囂張狂妄無法無天的那個小太子的確是成熟了，可是對他而言，這份代價，卻超乎尋常的沉重，疼痛。
厲卿川點頭。
「好，不過，我要在場。」
他不放心，留下楚雁聲和楚家老大單獨相處。
楚雁聲輕輕點頭，笑道：「好。」
厲卿川打開門走出去。
楚雁聲不知道，他跟楚家老大說了很多。
幾分鐘之後，厲卿川帶着人進來。
楚家老大已經沒有再大吼大叫，仿佛是霜打的茄子，好眼神木訥，表情呆滯，臉上還掛着淚水。
看起來，人蒼老了許多，背馱着，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大山壓着，讓他一輩子都直不起腰。
楚雁聲看到他，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他一開口還是下意識的想叫爸，但是，硬生生改了口。
兩人現在的身份，見了面，除了憤怒，還有是化不開尷尬。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這代價太過沉重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