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你爺爺身體剛剛好一點，你可不要再氣他。」
楚雁聲點頭：「知道了！」
楚父離開。
楚雁聲看着他背影。
問老管家：「你也很同情他吧？」
老管家愣了一下，沒說話。
他身為出老爺子的心腹，哪裏會不知道，那些令人不齒的秘密。
「雁聲少爺請進。」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你從來不叫我孫少爺。」
楚雁聲的記憶中，老管家都是叫他雁聲少爺，或者小少爺。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楚雁聲是老太爺的親兒子，不是孫子！
老管家不說話，幫他打開房門：「您請進。」
楚雁聲進去。
楚老太爺坐在窗前。
窗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
可哪怕如此，也掩蓋不住他身上腐朽的氣息。
他問：「怎麼找我來算賬了？」
楚雁聲沒說話。
楚老爺子閉着眼，搖椅輕輕搖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如果不因為這件事，你是不是都不會回來看我？」
楚雁聲直言不諱：「對，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根本不願意再進這個家的門。」
他毫不掩飾的自己對楚家的厭惡。
這裏時時刻刻提醒着他，他那見不得光的身份。
提醒他的身體裏流淌的血，有多骯髒。
楚老太爺也不生氣竟然笑了出聲。
楚雁聲最厭惡的就是他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楚家的爛攤子，誰也救不了，楚家什麼德行，還需要讓人說嗎，根子裏就爛了，你算計別人我不用管，可你不應該算計宋錦書。」楚楚雁聲從歷烊那聽完，都快氣炸了。
這是楚老爺子能幹出來的事。
卑鄙無恥，下作的很，他連給自己兒子戴綠帽子的事都能做得出來，何況是其他事。
楚老爺子這個人表面上好像一本正經，可實際上，什麼骯髒的爛事，他都做過。
自從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楚雁聲還知道了一些，關於楚老爺子外人不知道的事。
幾乎沒意見，都震碎他三觀。
楚老套也忽然問：「雁聲，你喜歡宋錦書是吧？我記得你那個會為了她，還和宋錦書鬧掰過是不是？」
楚雁聲立刻渾身防備起來。
他抿着嘴，放被的看着老爺子。
「那個女人，的確是有點能耐，這次是我小看了她，也怪不得你喜歡。」
楚雁聲咬牙切齒：「你閉嘴，我喜不喜歡跟你沒關係，你給自己積點德吧。」
楚老爺子卻仿佛沒聽見他的話一樣。
「雁聲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厲家倒台了，厲卿川死了，宋錦書不就可以成為你的囊中物？」
楚雁聲沒回答。
楚老爺子睜開了雙眼。
渾說的眼睛，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着污濁又詭異的光。
「你難道，就不想得到宋錦書嗎？她那個模樣，的確是好看，連我都忍不住快要心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