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拿着出了一會兒神,又看着府門的方向再出了一會神。
繼而,她慢慢走了回去,臉若平湖,完全看不出她是喜是憂,亦或是惆悵若失。
申無謂追上寧何苦後,剛要說話,寧何苦便打斷了他,「老無,明日就要為我爹重塑碎骨了,咱快點回去好好準備準備。」
申無謂看着他那張強作淡定的眼神,溫順地應了一聲:「對,回去好好準備着。」
寧何苦邊走邊喃喃自語着:「過了明天,我爹他就能站起來了,真的就像做夢一樣。」
申無謂接道:「這不是做夢,而是事實。有這件天大的喜事在,其他不如意之事可太微不足道了。」
申無謂這是在話裏有話的提醒寧何苦,同時也是安慰。
寧何苦轉身面向他,言笑晏晏,看不出一絲絲失意痛苦。他道:「對,這是件天大的喜事,我平生所求不多,唯願阿爹的傷有一日能好起來,一家人平淡度日喜樂無憂。老無,謝謝你!多得你幫我實現了平生所願!我再無所求!」
申無謂推了推他,嫌棄道:「咦!別肉麻了,說得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寧何苦勾了他的肩膀,「還有更肉麻的呢,想聽不?」
申無謂斷然拒絕,「打住,我可不好這一口。」
短暫的失意失落過後,寧何苦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畢竟,李婉琰有個如此好的歸宿,他是真心為她高興,也真誠地祝福她。
從今往後,兩人身份懸殊,恐再無相見之日。
而自己那份還未言明的情感,不可能隨風而逝,就將其深埋於心底吧!
寧申二人一邊說笑打鬧,一邊快步往家趕去。
轉過一道小石橋,寧家院門遙遙在望。依稀仿佛,在寧家院門處,有個人正在翹首期盼。
寧申二人的身影一出現,那人便直衝上來抓住寧何苦的雙手,着急道:「小苦,你怎麼才回來,你爹出事了。」
「」寧何苦一怔之後,反過來安慰來人:「王叔,你怎麼來了?我爹他好着呢?別擔心,我帶您進去看他去。」
王偃大力攔住了想往裏走的寧何苦,急得跌足,「你爹被帶走了,是刑部來人帶走的。」
「」
寧何苦大力一揮,便將王偃揮到一旁,直直衝進了屋內。
繼而,他又直衝出來,拉着王偃急切追問:「刑部為什麼要帶走我爹?還有我娘呢?」
王偃拉着他就走,「你娘跟去刑部了,走,咱們邊走邊說。」
完全插不上話的申無謂也連忙跟了上去。
寧何苦額頭青筋暴起,牙關緊咬,已經由初時的暴躁冷靜下來。畢竟做了大理寺在冊捉刀吏多年,他當然知道刑部是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拿人的。
此刻只有冷靜,冷靜,再冷靜。
王偃見他已經冷靜下來,便直接道出緣由:「是關於十二年前,大理寺在冊捉刀吏悉數盡出捉拿魔羅五煞,十八人去,最終六人死,十二人重傷一事。」
寧何苦心思敏捷,忽然就想起自己才將毒煞和水煞帶回來,就出了這檔子事。而且,也只有這件事情,才能牽涉到臥病多年的父親。
想通這一層聯繫後,他擰着劍眉看向王偃,「是水煞和毒煞搞的鬼?」
「對,就是因為刑部嚴刑拷打水煞和毒煞,要他們交代出其他三煞的行蹤。然他二人不僅不交代,還反咬一口,對當年之事胡編亂造,血口噴人,所以刑部才將你爹帶回去協助調查的。」
寧何苦:「就因為這?」
王偃神情凝重,對着寧何苦,他沒有必要隱瞞任何事情,剛想繼續,一眼就看見了跟在身後的申無謂,便欲言又止。
寧何苦會其意道:「叔,這是醫怪申無謂,亦是我的大哥。我同他之間,沒有秘密。」
王偃禮貌的同申無謂打了個招呼,接着道:「我擔心的是,這二煞反咬一口,還真有可能會咬到你爹,以及當年的十八捉刀吏,因為」
寧何苦由王偃的語氣神情中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催促道:「王叔,都風頭火勢了,有話您就直說吧。」